翻開日記,入目的便是手冢那工整的字跡,像他的人一樣,字跡端正筆鋒銳利。
內容卻是不二想像不到的。
八月二十日,陰。
表白失敗。
不二笑容凝固。
「不二邀請我去復盤和冰帝的比賽。」
不二想起這件事了,當時他湊巧看到乾的錄像帶於是「借」過來邀請手冢一起復盤,手冢還因此推掉了部長會議。
「不二說有事想我和好好談談,雖然,直到最後,他也沒和我說到底是有什麼事。」
不二:這種丟人的事情趕緊忘記!並沒有什麼煩惱或者事情,只是單純的想一起復盤比賽而已,絕對不是因為從干那裡聽說什麼千歲妹妹的事情!沒事,手冢應該還不知情。不二安慰自己。
「比賽昨天就已經復盤過了,沒有什麼再看的意義。我承認自己是覺著沒有意義才走神,這本不應該,但我忍不住去思考另一件事。」
「全國大賽即將結束,我的德國簽證已經辦下來,我是不是該和不二說這件事呢?」
不二回憶當時的場景,手冢確實有點心不在焉,當時自己還有點氣惱,原來是在走神想這種事嗎?
「如果我去德國,和不二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樣了,也許他也會慢慢忘記我,起碼,想在走之前讓他了解我的心意。」
「太過直白也許會叫彼此難堪,如果他拒絕的話以後見面可能會尷尬。我想了很久,盤算了很久才想出了這樣的方式。」
什麼方式?不二一下子就想起那天在部活室的對話。
「我可以同時思考大概十件事情。」自己氣惱對方走神時這樣說,原來這個時候就開始下套了嗎?
當手冢再次走神之後,生氣的自己一定會追問:「你想的十件事到底有哪些?」
手冢寫道:「除了第一件事是認真聽不二講話以外,其他都是順口一說,把Ich liebe dich放到第九句,不二如果不知道或者假裝不知道,我就可以在第十句說我在回答你的問題。」
「你問我你在想什麼,我會說我在想怎麼對你說愛你。」
「Ich liebe dich,德語裡有數十種表達愛的語句,但我只想用最標準最正式的一句。第一次學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想也許某一天說給不二聽。」
不二手指蜷縮了一下。
他是怎麼知道這句話的,好像是有一天自己聊起自己最近喜歡看日耳曼神話,手冢說自己有一本日耳曼神話故事書,只可惜是德文的,問自己想不想看,自己好奇之下還是借閱了並且向手冢借閱了德文字典。
那個時候他就猜到手冢想去德國了,畢竟一個國中生沒事學德語做什麼?
也就是在看那本書的時候,自己記住了一些簡單常用的德語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