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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倒沒有。」浩二否定了佐佐木的想法,但他也不打算說出原因。不過是因為他在剛剛的比賽中,突然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極限和不足,想要嘗試一下其他的可能而已。雙打也僅僅是一種嘗試,他還會更為全面地去提升自己。

不管場外的情況如何,場內的比賽按部就班地在裁判的一聲哨響後,開始了。

在烈日籠罩的網球場上,時隔兩個多月的再次對決拉開帷幕。聖伊勢中學的庄司直人與星德中學的松島小次郎,雙胞胎和三胞胎的代表,再次在單打二的比賽場上相遇。看清楚直人的長相,場外圍觀群眾們的吶喊聲似乎都停頓了那麼一刻,然後又瞬間像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了出來。

「星德中學松島小次郎發球!」

松島小次郎站在發球區,他的身影在灼熱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矯健。他一手握拍,一手捏球,站定後對著場地對面地直人喊:「接下來庄司君要好好看清楚我這兩個月的進步哦!」。

直人沒有說話,之前一直羨慕三胞胎相處方式的他,在弟弟直也加入網球部之後,好像也找到心靈上的慰藉。此刻,他的眼神冷靜而堅定,已經準備好迎接任何挑戰。對面的松島這兩個月有進步,他也不是原地踏步等著別人來追的。

喊完話,松島小次郎目光堅定,練習了許多次的發球對來他說得心應手。

在眾人的眼中,網球場內的松島小次郎捏著網球的左手手腕微微轉動一下,以一種略微奇特的方式將手中的網球輕輕拋起。網球在空中劃出一條微微的弧線,很快到了弧線的最頂端。在松島的眼中,球與頭頂耀眼的太陽形成微妙的呼應時,他的身體仿佛被激活,以一種超乎常人的迅捷揮動球拍。扔球、跳躍、揮拍,僅憑身體的記憶,黃色的小球就按照他所想的方式飛了出去。

這是松島小次郎的「幻影發球」,快得如同一道閃電,在眾目睽睽之下,劃破賽場內外安靜的空氣直擊直人的網球半場。

網球在「砰」的一聲輕響後朝著直人的網球半場飛去,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開始左右晃動,似乎在圍觀群眾的眼中投下了難以捉摸的光影幻象。

在旁人眼中,這顆球的軌跡不是單純的直線或者曲線,在空氣、重力摩擦力、旋轉以及太陽光線的作用下,像是變成了複雜的幾何圖形,時而偏左時而偏右。在這光影交錯間,圍觀者的判斷力和視線都被很大程度地干擾了。

圍觀群眾都這樣,更不要說是場內直面這顆球的直人了。但是還好,他已經有過經驗了。直人打過這個球,他的眼神緊緊跟隨著球的軌跡,心臟在胸腔中平穩地跳動。他知道網球的真正落腳點就藏在這些光影交錯的殘影中。直人很快到了目的地,舒展開四肢,面色沉靜地做好了回擊的準備。

他的預判也確實恰到好處,落球點就在他預估的範圍內,他沉著冷靜地揮拍,將黃色地小球擊打了回去。

發球絕招一來就被破解,松島小次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作為星德中學輸了比賽的正選,他一直都關注著庄司直人的所有比賽,對手已經變得更加強大,他知道,而他自己,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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