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他好像個在夏日祭上走丟的三歲小孩一樣。
他想要在夏日祭上躲避熟人也並非每一次都能輕鬆遮掩自己行蹤讓對方沒能看到自己的。
但是只有眼前這傢伙!發現了他不想溝通還硬要往這邊湊!
就不能互相給彼此一個私有的空間,讓大家玩各自的嗎?
反正都,連一個學校的人都不是了。
「什麼?」面前人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然後快速跳腳,「為什麼啊?只是轉個學而已,搞得好像直接永別了一樣,什麼也不聯繫。」
「你也這樣,修他們也是!什麼都不和我講。」
少年將自己的臉整個懟在毛利壽三郎面前,額頭前面的那一小撮小捲毛一跳的,似乎尤其不服氣,「到底為什麼啊!不是說好要一起當四天寶寺的最佳新人嗎?」
毛利壽三郎下意識地往後仰,聽到他的聲音毫不猶豫地說道:「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可從來沒有和你說過要和你一起當四天寶寺的最佳新人,如果不是我轉學,你根本就輪不到最佳新人的位置,手下敗將。」
他這句話並沒有讓眼前的人露出不服氣的姿態,反而還挺高興的樣子:「那又怎麼樣?反正全國的人都知道去年我才是四天寶寺的最佳新人,你要是不服氣的話,有本事就回來啊。」
毛利壽三郎這下陷入了沉默。
少年有些慌亂地推搡了他一把,但也沒有太用力,差不多就是剛好能把思考中的人推醒的力度。
「怎麼不說話啊?壽三郎!」
「總之就是你看到的那副樣子。」毛利壽三郎避重就輕道,「我不可能回去了,我爸爸也不可能會讓我回大阪讀書。」
或許他提起勇氣,讓他在大阪遊玩幾天,但那也僅僅只是如此了。
這個地方埋葬著那個人的童年到結婚以及婚姻的不幸,當然也包括毛利壽三郎目前為止的十三年。
人生能有幾個十三年?他現在也才十四歲!
他不能夠,為了自身的不愉快就讓那個人一天到晚都待在這片不管哪裡都充斥著痛苦與快樂回憶的地方。
想到這裡,毛利壽三郎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
「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了。」
「欸?怎麼那麼快。」少年不解,「夏日祭要明天晚上才結束呢。」
毛利壽三郎瞥了他一眼,嗤笑:「難道我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哲也。我又不是第一次參與這種活動了。」
原哲也嘟囔著:「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立海大那邊樂不思蜀了,去年你就沒回來玩,全國大賽上碰見了也當不認識。」
全國大賽那會,他轉學到立海大那邊也就一個來月。
因為事情實在是太匆忙了,他甚至都沒等到第一學期結束,差不多關東大賽才打完一半,第一學期都快要結束了,他就因為家庭巨變的關係,被匆忙分配了歸屬。然後就是轉學,被當時的立海大部長揪去了網球部,各種翹訓,即便當上正選也各種混日子,碰到要和四天寶寺對上的時候更是直接拒不出場,最後在候補席上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