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比呂士也不由露出無奈的神色:「只是做個全面的健康檢查而已,這種事情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又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在做手術,不用鬧得這麼僵。」
「但是幸村最討厭醫院這個地方了,基本上很少過來做全面檢查的。」真田弦一郎呢喃道。
又安靜下來了。
毛利壽三郎看著這群人忍不住撓頭:「行了行了,都打起精神吧,小幸村看到你們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得了什麼絕症呢。」
丸井文太猛地跳了起來:「呸呸呸,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只是帶著幸村過來做個檢查而已,可不能被毛利前輩的烏鴉嘴說中了。」
「就是就是!」
毛利壽三郎抓了抓頭髮,雙手舉高表示投降:「嗯嗯嗯,是我的錯。」
仁王雅治沉默地看著禁閉的門後,什麼都沒說,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生比呂士見狀,悄聲走到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幾天怎麼回事?」
仁王雅治回過神,聳了聳肩膀,很快就恢復到平日裡的模樣,方才的沉默仿佛只是柳生比呂士的一個錯覺一樣。
「我能有什麼事情?可能是最近熬夜太多有點睡眠質量不佳,導致想得有點多吧。」仁王雅治輕而易舉將自己異常表現一舉帶過。
他也確實沒有說錯,從後山回來後,不,應該是從他升起了想要提前退出集訓回去看看幸村精市的時候,他的睡眠質量就不怎麼行,經常一睡著,閉眼就是上輩子幸村精市從他面前倒下的身影,後面就變成了幸村精市入院的樣子,甚至還有他翹課帶著惡作劇道具過來找幸村精市玩最後撞上了對方發病後情緒崩潰的樣子……
種種場景,最終仁王雅治睡也睡不安穩,本就睡不久更是讓他睡得更少了。
柳生比呂士看著仁王雅治眼底下的極淡的黑眼圈,想到旁邊這傢伙原本就不是什麼容易黑眼圈的體質,最終還是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仁王雅治的肩膀。
「實在不行的話,買點褪黑素吃一下吧。」
老是這樣子也說不過去,總不能真的訓練訓練著,這傢伙就倒下了。
「噗哩,用不著。」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表情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我的身體情況我自己清楚。」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不知道為什麼,柳生比呂士似乎是發出了冷哼聲。
然後仁王雅治眼睜睜地看著這傢伙離開了隊伍,和不遠處的拓植龍二說了點什麼。
拓植龍二點了點頭,又走了過來提著仁王雅治就往病房裡面塞,看呆了一群立海大正選們。
真田弦一郎下意識走過來幾步,擰著眉看著他:「教練,你是要帶著仁王做什麼?」
拓植龍二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哼笑了一聲,似乎是在感嘆這群少年們之間彆扭的關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