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打怎麼了比賽結果沒出問題就已經很棒了。
然而他這邊一開口,那邊的仁王雅治就仿佛探測雷達一樣將腦袋扭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怎麼?你還對你的表現很滿意?要不然等到比賽結束後,我再給你加一個雙打訓練?」
還沒有等到真田弦一郎說什麼,這話又被仁王雅治自己給反駁掉了。
「算了,給你安排一個雙打訓練,我還得再給你安排一個可以和你一起訓練的搭檔。」仁王雅治絲毫不掩飾自己陰陽怪氣,「給您安排一個雙打搭檔,天哪,這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您哪裡用得著雙打搭檔呢?您自己就能一挑二對面呀,對吧?」
真田弦一郎:「你差不多得了。」
仁王雅治詫異地揚了揚眉:「怎麼了?是我說得哪裡不對,需要副部長為我指點一下迷津?」
他甚至還伸出手,示意真田弦一郎可以開始說了,他準備好好聽。
驟然聽見仁王雅治老老實實喊上一句副部長,真田弦一郎頓時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幾乎是慌不擇路地站起身往旁邊幾個位置上挪了又挪,還是幸村精市看不過眼,出聲制止這兩個傢伙繼續在賽場邊上鬧起來。
「好了好了,比賽都要開始了,你們是準備讓其他學校的人都看見我們立海大疑似內部不合的消息嗎?」
幸村精市的開口警告,讓兩個人都安分了下來。
作為最開始點出真田弦一郎名字的那個人,柳生比呂士也有些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仁王雅治又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
他是知道仁王雅治在雙打這方面要求還是很苛刻的,不然也不會時不時地就暗示他幾句怎麼還沒有辦法將雙方面同調打出來的事情,不過平日裡仁王雅治真正發火的樣子還是蠻少的,這次直接在賽場邊上直接擠兌真田弦一郎的事情直接嚇住了他。
柳生比呂士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這傢伙,這是在焦慮什麼嗎?
今天的仁王雅治確實是有些焦慮的,在這種對他來說記憶十分深刻的時間段,焦慮的情緒不可避免地就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即便他知道,在他和幸村精市要求和柳蓮二換了比賽對手,又讓柳蓮二和青學那邊放話說要和乾貞治在單打三上對決,他們今天的比賽想要拿下勝利幾乎是毫無懸念的。
但是只要想到上輩子的這一天,他們同樣覺得關東大賽的冠軍落到他們手上同樣是一件毫無懸念的事情,轉頭冠軍的位置就落到青學頭上,仁王雅治這會就沒有辦法再冷靜下去。
仁王雅治在心裡不斷和自己說:假設這輩子,關東大賽的冠軍能夠拿回部里,全國大賽再出現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再讓自己的情緒再被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左右。
強行將自己焦慮的情緒壓下去,仁王雅治再看向柳生比呂士的時候,就和平日裡的時候看著沒什麼兩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