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衍那性子,就是真受了委屈,也會悶聲不坑憋在心裡。
她能不操心嗎?
大夫人咬了咬牙,強忍著不忿:「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有哪裡得罪了三弟的地方,你也不該這麼重的手。」
她頓了一頓,語氣有幾分刻意,「陛下如今非常看重我們明衍,要是哪天一時興起召他到御前卻看見他這樣一張臉,屆時三弟恐怕也不好解釋不是?」
虞枝忍不住看了眼大夫人,她這是覺得自己兒子深得陛下信賴,風頭甚至可以蓋過謝禎了?
謝禎自然也聽出了炫耀,意味不明笑了一聲:「大嫂大可放心,陛下適才大病初癒,倒也沒有那麼閒,什麼人都要召見。」
他口吻十足的漫不經心,眼神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大夫人聽出奚落的意味,頓時面紅耳赤。
要是放在之前,她對上謝禎還能有幾分底氣,可崇昭帝醒了過來卻沒將他問罪,反而還將人放了回來,足以證明他深得帝心!
大夫人氣勢洶洶來要說法,反而憋了一肚子氣,走的時候那叫一個憋屈。
……
虞枝聽見動靜遠去,猶豫地看向謝禎,上前幾步停在他面前:「那件事你都知道了?」
她心裡是有幾分忐忑的,這件事說起來雖然是她吃虧,她自己心裡也膈應,但事情已經發生就當是被狗了咬一口。
可謝禎知道後又不一樣,她怕他心裡有芥蒂。
沒有一個男人會樂意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
謝禎垂眸望著她忐忑的模樣,驀地抬手將她摟入懷裡,他手掌在她的後腦,嗓音沉悶低啞:「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沒有錯,該抱歉的是我。」
虞枝微微一怔,倚在他的胸口,很輕地發問:「為什麼這麼說?」
「作為丈夫,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這是我的失責。」他極有耐心地輕撫她的背,眼神暗沉,「那邊的宅子該添置的已經添置了,我們搬出去住好不好?」
虞枝閉了閉眼,抬手環住他的腰,深吸口氣:「好。」
他總能及時察覺到她的不安,給予安撫並且不斷肯定她。
這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做到他這樣?
她遇不到第二個謝禎。
虞枝將臉埋在他懷裡,悶悶地道:「其實當天我就讓柳惜年把他揍了一頓。」
她可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謝禎一頓,唇角微微勾起:「我也揍了一頓,心情有沒有好點?」
虞枝忍不住笑起來。
謝禎攬住她的肩,目光沉沉:「你放心,但凡是傷害過你的人……」
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