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氏也有事情做啊,下半年,年節多,瓜子生意是最好做的。她呢,現下有擴大生意的想法,做整個乾貨生意,所以也忙的很,兩三天來一次。
唯獨耿文華,只要天氣好,一天不落,天天到場——光看書也費神啊,這個季節,坐在亭子裡,太陽曬著,小風吹著,瓜子吃著,將腦袋放空,想聽的時候聽一句,不想聽的時候就當是個背景樂,這日子過的多有滋味啊。
就一點兒不好,一個月下來,曬黑了許多,就算是秋天,那初秋的太陽,也照舊是有殺傷力的。
耿文華原先沒太留意,但後來洗澡的時候一對比,就發現有些明顯了——脖子和肚子,那就是兩個顏色,分層了。
她沉默半天,問知春:「那些胭脂水粉里,可有什麼防曬的效果比較好?」
知春也不知道啊,防曬還需得用胭脂水粉嗎?天兒熱了,誰出門啊?不都是躲在屋子裡的嗎?要是非得出門,不能帶個斗笠面紗嗎?誰跟您一樣,就那麼大咧咧的躺在太陽下面的?
耿文華嘆氣:「回頭問一問太醫,看能不能做些有美白作用的面脂來用。」
「給我弄個面紗吧,回頭我去聽戲,就帶著面紗。」耿文華又說道,本來就長的不是特別美了,現在再變成個煤球樣……要是能美黑……算了,現在這年代,欣賞不來這麼高端的美容。
她頗為寂寞的嘆口氣,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獨感——她欣賞喜歡的,就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再加上薄薄的肌肉,有一種很蓬勃的生命力。怎麼說呢,對於平日裡很喪的年輕人,這種活力,這種一看就氣血充足,精力充沛的向上的生命力,是真的很有誘惑力的。
偏偏這年代欣賞的,是年氏那種柔弱的美人兒。
年氏人家可不是自我欣賞,人家那種的,確實是不管在胤禛心裡,還是那拉氏心裡,都是美的。
社會的病態的審美,也不知道是不是從裹小腳時候開始的,反正裹腳這事兒,不單單是裹住了腳丫子,甚至還裹住了腦袋。
察覺自己想的太深入,又要動腦了,腦袋開始有些痒痒了,耿文華就趕緊拍一拍腦袋,現在是養身體階段,暫且不要用腦。
外面傳來腳步聲,這聲音可太熟悉,耿文華趕緊起身到門口去。
胤禛大踏步走在前面,蘇培盛帶著兩個侍衛,那侍衛抬著一個箱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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