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去吧,你師尊替本尊教導你多年,如今本尊預備身體力行,替你感謝你師尊的教導之恩……」暨淵似笑非笑,目光幽冷,嘴上說的不著邊際的話,手卻將人往懷裡攬了攬。
「他是我的。」秦暨幾乎被壓制著跪在地上,卻依舊用盡了全身力氣,站的筆直,眼底滿是猩紅。
「什麼你的我的,就連你也是我的。」暨淵嗤笑了聲,「秦暨,本尊能造化你,也能滅殺你。」
一股猛烈的罡風颳過,砰的一聲,大殿內空無一人,就連大殿門,也被猛然間關閉,瞬息之間,大殿猛然間便暗了下來。
「宋仙尊想讓我出手替你殺了那逆徒嗎?」暨淵撫著懷中人的側臉,突兀開口道。
「想,但你會做嗎?」宋意冷笑了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有何不可?我從前總喜歡去凡人界走走,裡頭有些帝王衝冠一怒為紅顏,本尊是魔尊,不說血流成河,不過殺個把人,又有何妨?」暨淵說的輕巧,然而卻沒說少了那抹分神,對他的神魂重創。
「那你替我殺了他!」宋意立刻直起了腰身,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秦暨是魔尊的分身,是潛入宗門探查機密的奸細,宗門那邊此刻恐怕早已發現,到時他難辭其咎。
但如果秦暨死了,他便完全可以推說他是因為發現秦暨是奸細,所以追到魔界,將其斬殺,重新為自己洗白,甚至給自己斬妖除魔的名聲上再添一筆。
「宋仙尊還真是心狠,但……」暨淵目光幽暗,一口咬在了那人頸後,好一會兒才突然笑出了聲,「但我喜歡~」
那笑聲衝刺在大殿中,讓宋意脊背出了一層薄汗。
「但,使喚人也是要有酬勞的,總不能宋仙尊紅口白牙一句話,便能隨意支使了本尊吧?」暨淵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猩紅的舌尖舔舐著那人頸後的傷口,絲絲腥甜入喉,暨淵不由得眯了眯眼,從喉間發出一聲嘆息。
真甜啊……
他好似從未吃過這麼甜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本尊儲物袋中靈寶無數,只要能動用了靈力,你想要些什麼?盡可皆與本尊言。」宋意有些不自在的掙了掙,沒能掙脫,聽到這話趕忙說起了靈寶交易,轉移話題。
「那些玩意兒,本尊庫房裡堆的都能直接爛掉,本尊要那些做什麼?」暨淵直接起身,將那人單手扛起,放在肩膀上,「宋仙尊應該也知道我想要什麼,何必顧左右而言其他?」
宋意腹部抵在男人的肩膀,一時之間頗有些難受,聽到這話,掙扎的身體卻僵硬在了原地。
「你豈敢辱我……」平日裡總是高高在上的仙尊,此刻說這話時卻一點底氣都無。
只因此地為魔界,身側這人是魔尊,修為莫測,而他現如今一絲靈力也無,別說是反抗了,幾乎是任由對方揉圓搓扁。
「這般如何就算是羞辱了?本尊與秦暨長得也算是九分相似,你與秦暨都能……與本尊又有何不可?」暨淵說到這時語氣不由得冷了幾分。
宋意身體微不可查地顫了顫,但很快便忍不住順著對方的話語思維想了下去。
的確是有何不可?
秦暨、暨淵……
心底下意識算計了起來,秦暨必須要死,而如果殺了他的是暨淵,分神死,那暨淵也絕對會元氣大傷,到時他想辦法恢復修為,說不定能直接將這位一直以來被修真界視為臥榻之虎的魔尊,一併解決掉……
到了那個時候,絕對不會再有人懷疑他是叛徒!
反而所有人都會將他當做誅殺魔尊的正道第一人,到時,他定會再次名揚修真界,所有人都會對他恭恭敬敬俯首貼耳,甚至是天衍宗掌門的位置,他也不是不能一想……
對了,還有那魔尊剛才話語中所說的,庫房裡都要放爛了的法器寶物……
殺了這人,那些寶物豈不都是無主之物,竟然是無主之物,那自然是有能者得之……
宋意越想越心緒浮動,好一會兒才喉嚨吞咽,勉強將某些不可外露的情緒給壓了回去。
「宋仙尊這是想好了?」暨淵直接將人放在了浴池邊。
「不過是一具皮囊,還望魔尊能夠信守承諾。」宋意撇過頭去。
嘖,不愧是能在天衍宗換成主峰之一長老的位置,這股子明明心生算計同意交易,卻還是一副被強迫的道貌岸然的模樣,簡直入木三分。
但,平日裡也看那些修真者這副模樣,暨淵只想用那些人的命,來撫平他內心中見到那一群令人作嘔的虛偽之徒的煩躁。
但見此人這般,暨淵確定看著那張臉好一會兒,不知怎的暨淵就特別想將人咬到眼眶發紅,可憐兮兮剝離那層偽裝的殼子,露出底下的嫩肉。
「宋仙尊能舍了這副皮囊,本尊自然也能捨得區區一道分神,只不過,本尊從未經受過情事,我看宋仙尊似乎有些經驗,不若便由宋仙尊來吧?」暨淵手一揮,身上衣袍便盡數落地,直接走入了池水中。
宋意在原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什麼叫讓他來,臉上頓時通紅。
「你……」宋意深深咬了咬牙,衣服也沒脫,就直接下了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