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間咬住的軟肉,仿佛是一顆皮格外薄的櫻桃,只是輕輕一抿,唇齒間便瞬間溢滿了櫻桃的甜香。
甜到讓褚亦甚至覺得舌尖都微微發麻。
「先生,先生……」青年喘息劇烈,但卻像是一直咬住了肉便會死不放口的狗,一遍遍叫著自己的主人,仿佛是在請求熟睡中的主人再給予多一點點恩賜。
「好香……」褚亦大口大口喘息著,仿佛一條被拍到岸上即將缺氧而死的魚,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挪開了,想要更進一步的唇,將臉埋在男人的頸窩。
「好香……」哪裡都好香。
褚亦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舌尖都仿佛染上的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褚亦舌尖卷著吞入腹中,只感覺腹部都仿佛因著那股香氣而燃起了灼熱的火焰。
「先生……」褚亦目光近乎病態般痴迷,忍不住便用了些力氣,在男人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淺色的印記,混著水色,莫名色氣。
「先生怎麼能和時風衍那般親近呢?先生是我的對嗎?」褚亦帶著男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臉頰,仿佛溫順地用臉頰蹭過男人的掌心,目光卻像是一團團黏膩的絲線,纏繞在男人四肢百骸,扭曲陰暗。
「我好嫉妒,先生會看別人,會和別人親近,先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褚亦嘆息著,用舌尖舔了舔男人的手指,隨後直接含住了男人的手指。
仿佛這樣就直接吞下了面前人,和面前這人融為一體了一般。
「先生……」青年嘆息著,眼尾通紅,摟著他的先生,身形顫抖不已,在黑暗中,目光卻直直注視著懷中人,一直到天光微亮。
……
「先生?」褚亦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賀渝皺了皺眉,記憶的缺失讓他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什麼時候睡的,只記得睡前似乎還在處理公司事務。
電腦……
賀渝看向被子上卻發現沒有電腦的痕跡,轉頭,才發現筆記本電腦竟然赫然擺放在床頭,滑鼠壓在上頭,看著像是他睡覺之前,殘留最後一點意識,將之合上放在了床頭。
但,他實在有些記不清。
「進來。」賀渝掀開了被子。
褚亦走上前抱著賀渝去衛生間,過了一會兒得到允許才重新進入衛生間,將人抱到了洗漱的地方。
「等等……」賀渝洗漱完被抱著,剛要離開,最後一眼卻撇到了自己脖子上,似乎有什麼痕跡,頓時叫住了褚亦。
「先生?」褚亦似乎不明所以。
「我要看看鏡子。」賀渝忍不住抬手摸向脖頸。
褚亦目光也隨之落在了男人的脖子。
隔了一夜,似乎看上去更嚴重了些……
褚亦目光暗沉。
「好的。」褚亦聲音平緩,仿佛毫無所覺般自然的抱著男人重新回到了鏡子前。
賀渝看著自己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痕跡,伸手搓了搓。
「是已經開始有蚊蟲了嗎?」鏡子裡,褚亦眉頭緊皺。
「蚊蟲?」賀渝原本高高提起的聲音驟然一松,喘了口氣,抬起脖子,「我脖子上像是被蚊蟲咬的嗎?」
「好像是有些像,但不太確定,先生需要叫醫生過來看看嗎?會不會其實是什麼過敏?」褚亦眉頭微皺,目光凝在那雪白皮膚上,星星點點的紅痕上,目光專注而嚴謹,似乎是在判斷是否真的是蚊蟲咬出來的痕跡。
賀渝聽到醫生兩字,便不由得皺了皺眉,「算了,你去拿些藥來吧。」
「好的。」褚亦點了點頭,將人重新抱到了外頭床上,又找了套家居服出來給賀渝,這才重新到了外頭,從口袋裡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藥膏。
過了一會兒,裡頭傳來吩咐聲。
「我已經到醫生那裡拿了藥,我來為先生塗吧。」褚亦目光落在男人的後頸,相比於前頭,其實後頭的痕跡才要更加嚴重些。
「嗯。」毫無所知的賀渝被前前後後上了一遍藥,一時間只覺得自己被那股藥味兒都給醃透了,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
「好了先生。」褚亦將輪椅推了過來,然後將賀渝抱了上去。
「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柒夏小姐和時少爺,另外,先生先前吩咐的約小景總見面的事情已經約好了,時間就在後天晚上八點。」褚亦在電梯裡匯報導。
賀渝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多謝先生誇獎。」褚亦笑的含蓄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