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大少爺,差點被老爺子打死,被逐出家門,和大少奶奶私奔跑到了個偏遠縣城,吃了那麼些的苦,都不願意丟開手,回來跟老爺子認個錯。
現在換成這位孫少爺了……
這場景幾時不算是似曾相識呢?
血液里就帶著。
管家嘆了口氣,「我讓人攔著點兒小少爺吧……」
「不用!讓他滾!我看他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撞了南牆也就知道了,就賀渝那渾身上下長滿心眼子的,能看上那麼個腦子白長的玩意兒?」時老爺子卻冷笑了聲,
「沒有時家少爺的身份,他連賀渝面兒都見不上!」老爺子看的明白。
管家想起曾經和那位和家長成人打交道的經歷,頓時覺得老爺子說得幾乎是八九不離十。
這,孫少爺怕是情路坎坷啊……
……
而褚亦收到照片後卻冷笑了聲。
他自然不會那麼直接莽撞地衝去問先生。
畢竟,那張照片挑撥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但,若說是看到那張照片,心底毫無波瀾,自然是不可能。
只是,衝動憤怒和嫉妒會讓大腦智商降低,反倒會做出不利於他的選擇,他需要的是冷靜展開反擊,和利用這件事,達成他想要的結果——
先生只能有他一條狗。
……
時風衍直接從自家的半山別墅跑了老遠才打到了一輛車,隨後到了賀家莊園兩公里外。
「裡頭咱們這些出租車就不能進咯,帥哥,咱們只能到這了哈。」司機收了錢。
時風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下車走過去。
於是,半夜十一點多,賀家莊園的門被敲響。
「時少爺?」賀管家眉頭微皺,看著門外身形狼狽的青年,幸好記性很好,哪怕光線並不充足,也將人認了出來。
「嗯,我來找賀渝。」時風衍站在那裡,身上衣服沾染了茶水和血跡,脖頸處還有一道被鞭尾掃到帶出來的血痕,整個人格外狼狽。
「呃,先生已經睡了,小姐說,那什麼,旁邊的牌子……」賀管家有些尷尬地指了指旁邊的牌子。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時風衍就看到,旁邊竟然真的豎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
「時風衍褚亦與狗不能入內?」時風衍一字一頓念出了那塊牌子上的字,好一會冷笑出聲。
「我叛出家門了,現在不叫時風衍,賀渝要是同意我也能直接叫賀風衍,現在能進吧?」時風衍雙手環胸。
管家愣了愣,隨後掛起苦笑,「時少爺就別為難我了。」
說完也不在原地多做糾纏,直接轉身回了莊園裡。
時風衍站在原地,定定看著某個方向,好一會兒直接轉身。
「砰……」時風衍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後的傷口在跳下圍牆時牽扯到,疼得他幾乎面色扭曲。
「賀柒夏……」時風衍不由得咬牙切齒。
然後轉身繼續跟做賊似的,爬牆。
時風衍在陰暗扭曲爬行,賀渝則剛好在陽台吹風。
白日裡睡的有點多,再加上心煩意亂,他難得沒有一如既往的養生,早睡早起,而是十一點多,還在陽台吹風。
只是才剛剛端起紅茶喝了一口,下一刻便見陽台邊緣出現了一隻手。
修長蒼白,仿佛是電影裡的鬼手,上頭還沾染著血跡。
賀渝手上的紅茶杯瞬間就落到了地上,砰的一聲發出一聲極為響亮的碎裂聲。
被嚇得心跳劇停,時風衍差點沒抓穩,直接從三樓摔下去。
好在他身手不錯,一個翻身硬生生撐著翻上了陽台。
「嘶……」時風衍喘息著,疼的跟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