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只能用精神力觸碰,但那幾個人卻能直接……
想到曾經看到過的一些畫面,溫忻手指不自覺用了些力,手中的鋼筆應聲折斷。
「抱歉,我會聽話的,不會再咬嘴唇,不會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說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可不可以不要拋棄我……」青年細弱的聲音帶著些許,顯而易見的討好和恐慌。
溫忻卻無端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攥緊,幾乎讓他的呼吸都在一瞬間凝滯。
「你不用聽話,事實上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拋棄你。」溫忻壓低了的聲音,帶了些無端的柔和,帶著精神力的安撫,能在瞬間撫平人內心中一切負面的情緒。
「你對我來說,是絕無僅有的存在,所以完全不必擔心。」溫忻繼續安撫,眼看著唐郁情緒平復了些,這才轉而去做自己的事情。
唐郁卻在感覺到那股凝視感消失的時候,瞬間眼底閃過嘲諷。
話說得比唱的好聽,剛才還不是只是因為他一句話便忽然變了態度,要不是他演那場戲,說不得他現在已經被那個熱愛當人爸爸的存在,給扔到一邊,再去找別的孩子當爹了。
沒錯,在唐郁心裡那個人就是個熱愛給別人當爹的神經病。
要說在末日之前,有這麼個愛好沒被打死,都算他命硬。
但在末日之後,就那人能夠控制喪屍,保護他,還能應他的要求不斷控制喪屍潮,給祁硯幾人找麻煩這兩件事,就能有大批大批的人願意給對方當孩子,和對方演什麼父子情深。
唐郁根本沒在意那人話里的那一句獨一無二。
畢竟,他連異能都沒有覺醒,只是個普通人,一路上見過的普通人那麼多,在末日中苦苦掙扎,他又算什麼特殊?
「怎麼在這裡站著?想被大太陽直接曬成人干?」身後忽然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唐郁本來尚且在沉思之中,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嚇了一跳,一回頭——
是司池珹?
還是司池琛?
分不清,根本分不清。
好在對方似乎也沒有要讓他分清楚的意思。
在他轉過頭的瞬間,青年的唇瓣便落了下來。
唐郁躲了一下沒躲開,只能任由對方去了。
舌尖舔舐過唇瓣,嘗到了淡淡的腥甜,司池珹嗓音有些沙啞,「嘴巴怎麼腫成這樣?不會是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了吧?」
司池珹似笑非笑,手指抵在懷中人的唇角,眼睛裡暗色洶湧。
「疼……」唐郁眼眶微紅,可憐巴巴地看著司池珹,卻是根本不回答對方的那句話。
司池珹看了一會,咬牙將人死死摟在懷裡,仿佛恨不得直接將人勒進自己的身體裡般用力。
「打量我吃這一套……」司池珹一邊說著,一邊咬著唐郁的頸側磨牙。
然後就看到唐郁後頸處的一個吻痕。
那處吻痕格外鮮明,肆意張揚,仿佛在明晃晃的挑釁,幾乎是在瞬間就刺痛了司池珹的眼睛。
司池珹咬牙將手指抵在那處吻痕上,差點質問出聲。
但好在,話幾乎要問出口,又咽了回去。
司池珹咬牙直接將人扛了起來,抱了進去。
幾人一路上避開的城市基本上走的都是鄉村小道,所以遇到能停留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無人的民房,此時這處民房是一處二層小樓,幾人就待在一樓,從陽台進去便直接到了客廳。
客廳里,只有司池琛在。
正在撥弄著先前路過一處商店時得到的酒精爐子,同時架著四個鍋,在煮麵。
看到兩人進來,臉色頓時冷了冷。
「哥,你抱著唐郁幹什麼?」司池琛說著便直接起身,走到兩人面前,便要一把將唐郁接過去。
司池珹面色陰沉,目光冷森森看著他哥。
然而司池琛不僅絲毫不退,反倒氣定神閒。
兩人一個抱著唐郁,一個握著唐郁的手腕,都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而唐郁夾在兩人中間,心中對那個念頭卻更加堅定了起來。
畢竟,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一次能裝傻充愣,兩次能糊弄過去,但卻早晚有一天會翻車。
到時候他作為一個沒有異能,還愚弄了他們兩個人的普通人,只有死路一條。=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4_b/bjZz6.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