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遠去,唐郁像是在挑揀蔬菜似的,目光一寸寸掃過三人。
「嘖。」司池琛用鞭子的邊尾掃過被捆在實驗台上的司池琛,留下一道通紅的痕跡,語氣嘲諷。
就是可惜,司池琛被注射了那藥劑之後,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唐郁抽了兩下就感覺有些無聊,放下鞭子喘了兩口氣,又轉而看向了一旁的司池珹。
「唐郁。」司池珹喉嚨滾動,目光灼灼。
唐郁被看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手比腦子更快,一鞭子就抽了過去,落在了脖頸和鎖骨,延伸到了被衣服遮擋住的胸口及以下。
「唔……」司池珹瞬間驚喘出聲,哪怕被注射了藥劑,身體也被牢牢鎖在手術台上,身體卻依舊因刺激而彈起。
唐郁又抽了兩鞭子,一次落在腰腹,一次落在腿上。
然後就沉默了。
不是累了,更不是不想抽了。
而是不想獎勵到對方。
唐郁深深閉了閉眼,上前一把捂住了司池珹的嘴。
「給我死!」唐郁咬牙切齒。
然後被實驗台上目光灼灼的青年,輕咬了一下掌心。
唐郁鞭子都揚起來了,最終卻還是沒能抽下去。
不過,她決定回頭讓溫忻好好招待招待司池珹。
她對司池珹沒辦法,溫忻卻有的是辦法。
最後,唐郁目光才轉向最裡頭實驗台上的祁硯。
「真慘啊祁硯。」唐郁語氣嘲諷,一邊給自己換了一條短鞭。
三人都平躺在實驗台上,長鞭其實並不好發揮,反倒是編尾收回來的時候,甚至會不小心抽到自己身上,唐郁又不可能將三人放開,只能選擇給自己換一個趁手的工具了。
似乎是聽到了嘲諷,一直閉目養神的祁硯突兀睜開了眼,看向唐郁手中的鞭子。
「你恨我?」祁硯是真的不明白。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祁硯都並不認為自己對不起唐郁,但偏偏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唐郁都選擇了背叛他,甚至是想要置他於死地。
如果說上輩子的唐郁,可能尚且還是因為想要推他出去擋喪屍,那這輩子呢?
難道就是純然的恨嗎?
司池琛心臟中忽然漫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憤。
明明,他才是那個千般算計,百般籌謀,卻依舊沒辦法躲過唐郁的背叛的人,然而他喜歡上唐郁,唐郁卻恨上了他。
怎麼不算可笑呢?
「不然呢?」唐郁冷笑了聲,在眼前動彈不得,幾乎是必死局面的三人面前,終於徹底將自己長久以來的撕了下來,「憑什麼你們覺醒異能不是兩個異能,就是三個異能,我一個異能都沒有,想要在末日中活下去,只能依附於你們,哪怕被欺負被羞辱也只能忍著……」
「喜歡?你們的喜歡算什麼喜歡?我只感覺,你們是將我當做小貓小狗一樣的隨便揉搓,你們想讓我如何我就必須要如何,憑什麼?就憑你們有異能?那現在你們沒有異能了,是不是都應該去死?」唐郁一邊說著一邊高高揚起了短鞭,狠狠落下。
青年垂落在床側的手指略微蜷縮,忽然用盡了全力向前伸手觸碰到了唐郁的手腕。
唐郁頓時警惕地後退,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幾乎就在觸碰到的瞬間,唐郁只感覺眼前瞬間一花,緊接著自己就瞬間出現在了一處小木屋前。
身體瞬間的失重和重心不穩,讓唐郁站立不穩地向後跌去。
「小心。」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身後,緊接著唐郁便落入了一處溫柔的懷抱,隨後便再度失重,和身後的那人一起朝後砸去。
不過好在這一次有了墊背的,小木屋前又沒有鋪石板之類的,依舊是松鬆軟軟的土地,人砸上去也並沒有很疼。
唐郁快速起身,目光掃向四周,才發現周圍全都是陌生的環境,頓時渾身緊繃。
「這是哪?」唐郁目光森冷。
「我的空間。」祁硯咳嗽了聲。
唐郁頓時鬆開了手。
她看到過溫忻關於各屬性異能的研究,自然也知道有空間系異能,不過那些空間系異能通常並不是很大,而且空間裡頭只能放死物,人也沒辦法進去。
祁硯這個空間,顯然非比尋常。
「這並不是我的異能,而是一個特殊的東西衍生而出的空間,可以進人,也可以裝載活物,甚至可以種地,空間裡還有我養的一些小動物,你想去看看嗎?」祁硯嗓音沙啞。
唐郁目光頓時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