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辛苦了,明天上午不用來上班。」裴涿道,聲音有些沙啞。
「謝謝隊長。」下屬喜滋滋地走了。
*
司姮宿醉剛醒,頭疼得難受,她習慣性地想伸手拿杯水喝,卻感受到手腕上冰涼的桎梏。
她艱難地睜開眼,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手腕上戴上了一雙銀色手銬。
本就茫然的眼神划過一抹錯愕,這才打量起四周來。
她坐在一把鐵製椅子上,面前一張小桌,桌對面又是一把椅子,除此之外,房間裡空無一物,光線昏暗,只有牆角上有一個監控器,右邊的牆面上還有一扇巨大的玻璃。
『跟電視劇里演的警察廳審訊室一模一樣啊。』司姮心想。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
走廊強烈的光線照進昏暗的審訊室中,一個頎長清瘦的身影逆著光走進。
簡單的白色襯衣,黑色西裝褲,腰帶勾勒出一掐細窄的腰身,警察局白色的燈光像一團冷霧瀰漫著他清俊內斂的面容,漂亮的黑眸光澤清亮,但細看眼底卻有淡淡的紅血絲,眼下還縈繞著淺淺的青郁色。
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深沉,以及...一點脆弱的疲態。
司姮眼前一亮。
哇,好權威的一款Beta。
「警官好。」司姮雙腿交疊,閒適地靠在並不舒服的椅背上,抬手笑盈盈沖他打招呼。
因為帶著手銬的緣故,她抬手間,手銬鏈條輕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
裴涿沒理她,徑直坐下,將咖啡放在一旁,纖瘦的手指翻開文件:「司姮,22歲,A大金融系畢業生,S級Alpha,目前無業......你這個時間段,正是向各大財閥集團投遞簡歷的時候,不應該把時間都浪費在夜店裡,酗酒抽菸,貪圖享樂。」
裴涿看過夜店裡其他人關於司姮的口供。
她大約是一個月前開始出入這間酒吧的,而且幾乎是定時定點,每天晚上大約11點的樣子準時來。
坐在舞池旁邊的雅座上,點一大堆酒,啤酒白酒洋酒,喝醉了就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覺,直到凌晨四五點,酒吧趕人,她才搖搖晃晃地離開。
【那個Alpha真的很奇怪啊,人年輕長得又漂亮,酒吧里很多Omega、Beta對她有意思,可是她從來不理那些搭訕的,也從不下舞池,更不點人陪酒,就一個人默默坐在那兒,悶頭喝,喝完就睡,那來酒吧有什麼意思?】
裴涿合上口供,黑沉沉的眸光探究地注視著司姮。
「貪圖享樂犯法了嗎?」司姮輕笑著,墨綠色的眼眸好似永遠蒙著一層捉摸不透的水霧。
「確實不犯法。」裴涿淡聲道。
他調取過酒吧最近七天關於她的監控記錄,確實如口供里的那樣,她只是一個人坐在雅座,沉默地盯著喧鬧的舞池,一杯接一杯。
大抵是她的氣質太特殊,與這個酒吧里經常出入的牛鬼蛇神們格格不入,經常有對她感到好奇的Omega、Beta來搭訕,她醉眼朦朧,笑著對那些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對方黯然離開。
而她則繼續一個人靜靜坐在燈紅酒綠間。
裴涿還讓下屬測過司姮的血,除了酒精含量超標外,沒有測出任何違禁藥物。目前他也沒有證據表明,司姮和酒吧里那些違法的勾當有牽扯。
但他依然對司姮有著強烈的懷疑。
她的背景太乾淨了。
不僅自己是名牌大學王牌專業的畢業生,父母都是Beta,一個是A市綜合醫院的心臟外科醫生,一個是護理部主任,兩代人沒有任何違法犯罪的記錄,堪稱完美公民。
這樣的人如果去酒吧只是單純取樂還好,但僅僅只是喝酒,在這種藏污納垢的場子就裡極不尋常。
裴涿無法相信司姮真的只是一個無辜捲入的路人。
「這個是什麼?」裴涿從文件夾里,拿出一張透明的證物袋,袋子裡裝著幾張紙條,每個紙條上都寫著一排數字。
司姮戴著手銬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瞟了紙條一眼:「電話號碼。」
「誰的號碼?」
司姮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每天我宿醉醒來,外套兜里都會有幾張的紙條。」
「給你紙條做什麼?」裴涿繼續追問。
「搭訕呀,警官,你沒有被人搭訕過嗎?」司姮墨綠眼眸微彎,略帶戲謔的嗓音在封閉的審訊室中迴蕩。
裴涿濃密的睫毛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面不改色,繼續審問:「嚴肅點,你有沒有聯繫過這上面的電話號碼?」
「我只對喝酒感興趣...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反正你們是刑警,想查什麼查不到。」司姮輕飄飄地說。
裴涿眸光在她的臉上逡巡,想在她的神情上看出一絲破綻,但司姮表情淡定地無懈可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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