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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姮點點頭。

其實無論在東邊還是在西邊遛狗都沒差,因為島上都是一樣的山茶花和一樣的霧氣。

司姮遛著狗跑了一個小時,眼前出現了一件教堂,十字架尖銳的插入繚繞的白霧中,教堂的大門開著,有光芒從裡面透出來,像是在無聲邀請。

司姮將狗拴在一旁的松樹上,徑直走了進去。

教堂不大,但牆壁上的壁畫雕像都十分精美,盡頭的十字架神聖肅穆。

一個孤零零的人影坐在第一排的座椅上,沒有披拂黑紗,灰白微卷的長髮從他清瘦的肩頭淌下。

司姮默默走進,在距離布蘭溫只有兩步的距離停下,問道:「布蘭溫先生也是基督徒嗎?」

布蘭溫勾著唇,似乎並不意外司姮的到來:「我才不信這些鬼啊神啊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真正誰,神也一樣,你說對嗎?」

司姮沉默了半晌道:「我沒見過神,不太清楚。但是有些具體的人,真切的溫暖,確實可以把你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布蘭溫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挑,斜睨著她,似笑非笑:「比如裴涿對嗎?」

司姮點了點頭。

她知道布蘭溫是特意在這裡等她的,再避讓她就退無可退了。

索性她開門見山:「布蘭溫先生,老實講我對別人的私生活沒有興趣,我也非常欣賞有自由戀愛的勇氣的人。」

「自由戀愛?」布蘭溫笑意更濃:「你覺得我和她是自由戀愛?」

難道不是?司姮納悶。

你既然不喜歡家庭醫生,幹嘛跟她搞在一起?哦~豪門老A的□□吃不下,喜歡小鮮肉。

「不管怎麼樣,開心享受就好。」司姮意有所指道。

「我也覺得,人生苦短,應該及時行樂。」布蘭溫轉過身,細長冷媚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她,眸中滿是淋漓盡致的興味。

司姮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布蘭溫先生,我快要結婚了。既然您已經知道我的未婚夫是裴涿,那麼想必您也應該調查過他的身份和家庭。」

布蘭溫挑了挑眉。

司姮繼續道:「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實在不值得您這樣大動干戈,我不會腦子抽風,去向老先生告密,因為無論告密成功或失敗,知道這個醜聞的我都必死無疑。殺了我容易,可一旦我死了,裴涿一定會找出我的死因,或許他撼動不了一個龐大的家族,但是您這樣的人物,何必因為我,而弄得一身腥呢?」

布蘭溫斜倚座椅,丹鳳眼微眯:「你這是在威脅我?」

「絕對沒有,我只是在坦誠地和您分析利弊。」司姮十分嚴肅道:「我對您的計劃沒有任何興趣。」

布蘭溫怔了一下,隨即慵懶一笑:「你知道我有什麼計劃?」

「猜的。」司姮見他沒有惱怒的意思,遠遠地坐在了長椅的另一邊。

教堂十字架後的玻璃花窗將瑰麗斑駁的光線折射在司姮清麗白皙的臉上。

「聽說墨菲家主死的很突然,您和老先生作為直系親屬,是完全有資格繼承遺產的,雖然繞不開家族眾人的財產爭奪戰,但讓您後半輩子,乃至之後三代奢靡無憂,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如果您能順利生下墨菲家族的繼承人,那之後的輝煌更不必說。」

司姮想到之前那棟醫護人員頻繁進出的小白樓以及事後秘不發喪的墨菲家主,很容易就推測出來。

現在科技發達,有錢的富豪在死後,突然冒出一堆科技私生子並不稀奇。

「所以呢?」布蘭溫笑意漸濃,暗紅色的眼眸如腐爛的紅色漿果汁液,饒有興致地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打算報復老先生,因為他此前對您的折磨,還明顯不滿您可以獲得的豐厚遺產。」司姮道。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布蘭溫完全做得出來。

之前司姮還以為布蘭溫被家庭醫生華信騙身騙心,但從剛才布蘭溫對所謂#039自由戀愛#039的態度看來,華信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究竟是他通過引誘華信,再誘惑華信去勾引候方清;還是華信兩頭通吃,反被布蘭溫利用,但候方清明顯都是被吃定的那一個。

而且布蘭溫明顯穩操勝券,他現在的狀態,甚至有些像吃飽了的貓,玩弄老鼠,把老鼠玩得筋疲力盡,再不急不緩地咬死丟掉。

想到這兒,司姮低下頭,雙手抵在胸口,對著神像祈禱。

「你在幹什麼?」布蘭溫歪了歪頭,好奇道。

「我在祈禱。」

「祈禱什麼?」布蘭溫靠近了她一些,他沒有戴頭紗,纖長白皙的脖頸間那一圈黑色的抑制環格外明顯。

抑制環不僅可以防止他被Alpha強行標記,也讓Alpha幾乎聞不到Omega的信息素,除了在彼此靠得極近的時候。

但司姮並沒有聞到西墨的水蜜桃味信息素,空氣中僅僅有一縷從教堂外飄進來的清淡山茶花的味道。

司姮心裡有些遺憾,要是可以聞到布蘭溫的信息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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