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經超過10個小時了,根本檢測不到什麼。
這樣想著,裴涿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心,仿佛有一瞬間輕鬆了。
很久很久,裴涿的端腦震動了一下,提示他半個小時到了。
他慢慢站起來,來到床頭櫃前,查看檢測結果。
其實他已經做好了沒有結果的準備。
但當他看到透明的檢測液,變成極淡的淺粉色事,他所有的自我安慰、所有的僥倖都在一瞬間凝固,好像掉入了冰窟中,渾身血液都被凍成了冰。
即使是親密行為,過了10個小時,信息素也該消散了。
為什麼?為什麼?
裴涿臉色瞬間蒼白,耳膜嗡嗡作響,發出刺得他頭疼欲裂的尖叫。
床上的司姮翻了個身,睡得酣甜的她根本不知道此刻裴涿心中的驚濤駭浪。
但她的手搭在了裴涿的枕頭上,迷糊地摸了摸,似乎感受到他不在,輕闔的眼皮動了一下,有要醒來的意思。
裴涿心跳快如擂鼓,他幾乎是顫抖著手,將信息素檢測儀拿起,落荒而逃地出了門。
他激動地跑出門,不斷地摁著電梯按鈕,按鍵被他弄得啪啪作響。
終於到了一樓,裴涿腳步凌亂跑到花園,將檢測儀丟進了花園裡的垃圾桶,說明書更是撕了個粉碎。
這東西一定是壞了。
裴涿泄憤似的撕著說明書,褪色的嘴唇慘白沒有顏色,像紙一樣單薄,顫動地黑眸中卻隱約有脆弱的水光閃過。
他就不該買這個。
他就不該知道這些,除了讓他痛苦,一無是處。
裴涿身子在夜色中顫抖,紫薇花纖弱的花瓣被風垂落,散在他輕顫的肩膀上。
「裴涿?」司姮的聲音忽然從他的身後傳來。
裴涿身子一震,僵硬地轉過身,眼眶微微泛紅,但夜色下看得並不分明。
「司姮?你怎麼出來了?」他怔怔問。
「睡得迷迷糊糊,發現你不見了,就出來找你,原來你在這裡啊。」司姮打著哈欠,明顯困意未消,眼睛都沒完全睜開。
她走進牽著裴涿的手,聲音還有些啞:「怎麼了?是不是也失眠了?」
裴涿低著頭,聲音很淡很輕:「是啊,熬過頭了,就睡不著了。」
司姮抬手,摸了摸他泛紅的眼眶,心疼地親了一下:「怪不得呢,眼睛都熬紅了,走吧,回去我抱著你睡。」
「......嗯。」裴涿蒼白的臉上牽扯出一抹極淺的苦笑。
暗昏昏的夜色下,裴涿被司姮牽著往家走,影子被纖拉成兩道極細的影子,一前一後地貼著。
裴涿仰著頭,飛快地眨了眨眼,隱去眼中的酸澀。
是他的錯,是他沒有滿足她。
*
M國,咖啡廳的廁所隔間。
一個穿著經理制服的人擔憂的拍打著門:「客人,你還好嗎?」
等了很久,隔間門才被打開,露出一張憔悴美麗的臉。
即使經常見到西墨的臉,餐廳經理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心驚,這個來自異國的男性Omega真是太美了...也太瘦了。
纖弱清瘦的身材包裹在沉悶的黑色大衣里,一陣風來就能把他吹跑,病態地過分。
但因為優越的美貌,時常有人搭訕,但他誰也不理。
一個人坐在窗邊,神情憔悴而落寞,暗紅色的丹鳳眼黯淡無光,時常望著窗外恍惚,一坐就是一整天,像個被遺棄的雕塑美人。
直到今天,依舊坐在窗邊,怔愣望著窗外出身的他,突然臉色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和難以抑制的媚態,急急忙忙地將自己鎖進了廁所隔間裡,時不時從裡面傳出痛苦的吟聲。
第32章
經理敲了好久的廁所隔間門, 才終於等到西墨打開。
冷白細膩的臉上泛著朦朧的薄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打濕額前的碎發,他灰白微卷的長髮紮成一個簡單的馬尾,鬢邊的碎發黏膩地貼著他的臉頰,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卻流露出一種寂寞的魅意。
「客人, 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需要我幫您叫救護車嗎?」經理滿臉擔憂地問。
「沒事。」西墨搖了搖頭,聲音虛弱而沙啞。
「那好吧......我就在店裡,如果您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可以隨時叫我。」經理說道,語氣里的示好顯而易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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