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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陰冷的刀尖,像切脆弱的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劃破他冷白透著淡青色頸部肌膚。

殷紅黏膩的鮮血瞬間如同鮮榨的櫻桃果汁,順著陰氣森森的刀刃,滴答滴答,緩慢濃稠地流到他握著刀柄的指尖,血腥味爬滿了指縫。

西墨深吸了一口氣, 脖子感到一陣沉悶的鈍痛,但呼吸還算順暢。

劃錯地方了。他淡淡的想。

他總是記不住那本筆記上, 記錄的關於人體頸動脈的位置。

不過沒關係, 劃寬一點就好了。

西墨沾滿鮮血的手平靜地握著刀柄,正要沿著脖子劃開時,對方附上一張照片。

白色的聊天框裡, 赫然映出冷冷的警藍色,那是聯邦政府官方的藍色公務背景照。

一個男性青年穿著警察的正裝制服,深藍色的制服,肩膀、胸口都牽著冷銀是的肩章與胸章,黑髮被嵌著國徽的警帽微微壓著,身形挺拔而修長,清秀冷峻的面容,沉靜自若地直視著盡頭。

西墨握著刀的手霎時頓住,充血的紅瞳死死地瞪大,盯著照片上的人,因為失血而蒼白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是他?

為什麼偏偏是他?

司姮已經屬於他了,為什麼他要連他最後一點秘密也要翻出來?

為什麼他在司姮心目中最美好的一面都不能留住?

啪——

沾滿血的刀被扔進了洗碗池中,西墨捂著脖子,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廚房。

鮮血汩汩地從西墨的指縫中溢出,洇濕了他的衣裳,大片大片的紅色蔓延開,溫熱的鮮血散著蓬蓬熱氣,濃重的血腥味灌滿了房間。

西墨的額頭上溢滿了冷汗,因為失血過多,身體瑟瑟發寒,不斷地輕抖著。

他不能死。

西墨死灰一般的目光重新燃起了一束火光,他顫抖的手翻出了塵封已久的醫藥箱,從裡面掏出縫合線,對著鏡子裡傷口,忍著鑽心的疼痛,一針一針地縫著。

*

綠霧島,墨菲莊園。

管家和傭人們站在浴室前,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

先生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正好端端坐在露台上,欣賞著海邊霞光,怡然自得地吃著晚飯。

遠處的雲層被霞光映成濃艷到糜爛的橘紅煙紫色,襯得他冷艷的臉美得奇詭異常。

可吃著吃著,布蘭溫突然捂著脖子,姣好妖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仿佛窒息。

他掙扎著站起來,餐桌上的事物被他撞落一地,令他腳下一滑,跌倒在一片狼藉之中。

「先生、您沒事吧?」

傭人們都被布蘭溫奇怪的變化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攙扶。

但布蘭溫仿佛瀕死一般倒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雙手握著自己的脖子,仿佛窒息般。

管家立馬找來了新的家庭醫生,醫生還以為他得了癲癇,正要叫直升飛機,把他送去醫院。

布蘭溫突然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

他推開了擔憂圍上來的眾人,跑進浴室里,仿佛是在對誰破口大罵。

新來的家庭醫生,初生牛犢不怕虎,默默來到管家旁邊,悄聲問:「布蘭溫先生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疾病?」

管家:「 ......」

布蘭溫罵完,再從浴室里走出來,已經恢復正常。

但沒一會兒,他又捂著脖子,一臉痛苦。

家庭醫生忍不住又問:「布蘭溫先生的狀態這麼詭異,以前真的沒有吸*史嗎?」

管家:「莊園裡的事少打聽。」

*

司姮趴在沙發上,裹著薄毯子,開著空調。

一口奶茶,一口從夏日集市里買回來的零食,快樂得打著遊戲,背景音還是時下最熱的小說。

正在感嘆生活樂無邊的時候,她接到了布蘭溫的視頻電話。

剛一接通,聽筒里就傳出了布蘭溫壓抑斷續的輕喘聲。

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聲音。

這個布蘭溫怎麼一點都不守男德啊,就不能學習一下乖巧的西墨嗎?

而且你搞這種事情,為什麼打電話給她啊?

我司姮是你的什麼助興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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