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姮茫然回神,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差不多,都聯繫上了。」
裴涿抿了抿唇:「那就早點休息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格外溫聲細語,修剪乾淨的指甲在她的掌心輕輕搔颳了一下,如一尾輕羽在她的掌心撩撥,清雋的黑眸眼波流轉。
司姮沒有一瞬間的猶豫就吻了上去,壓著他倒在了床上。
裴涿不似布蘭溫那樣放得開,但就像一團柔軟的年糕,容納她的為所欲為,連喘息都是溫柔的。
他擁著她灼熱的呼吸在她的鼻尖凝成薄薄水汽,手慢慢環上了她的肩,又從她的肩膀滑下,來到她的胸口,一顆一顆解開她的紐扣。
沉浸在久違的溫馨中的司姮,突然身子猛然一顫,一把將裴涿推開。
「我、」司姮緊緊攥著鬆散的衣領,不敢去看裴涿此時的眼神,心虛道:「我去洗個澡,你等我一下。」
說完,也不管裴涿是什麼反應,她一溜煙逃進了浴室里。
來到鏡子面前,司姮解開衣裳,照著鏡中自己的左肩,之前被布蘭溫咬出血的牙印才剛剛結痂。
「還好,差一點就被發現了。」司姮心有餘悸。
司姮打開花灑,裝模作樣的洗了個澡,出來時,裴涿就坐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本書看,側顏沉靜而內斂,將Beta人夫居家的屬性發揮到了極致。
此刻司姮恨不得衣服褲子統統飛飛!
但礙於肩膀上的牙印被發現,只能忍痛關掉了燈。
「為什麼關唔——」在裴涿詫異的聲音很快沉淪,黑暗中,他被淚水打濕後,柔軟白皙的肌膚散發出的驚心動魄的媚意,司姮看不見。
只有彼此的低喘,裴涿指尖在她的身上不斷遊走,忽然摸到了她肩上血痂。
「這是怎麼了?」
不知是不是司姮的錯覺,她覺得裴涿這句話的聲音有些發抖。
司姮道:「前陣子被蚊子咬了,癢得很,就把蚊子包撓破了,才結了痂。」
裴涿沉默許久,柔軟滾燙的臉頰貼著她的頸窩,仿佛汗水一樣的濕潤,大顆大顆的滴在她的身上:「下次被這樣撓了...我去樓下給你買蚊蟲止癢棒就好。」
「嗯。」司姮點頭,在夜色中與他緊緊相擁:「以後都聽你的,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
裴涿這陣子心情很不好。
因為他新找的婚慶公司,前期聊得都不錯,後期突然一個個變成了人工智障,不是這裡做不好,就是那裡出問題。
再換一個新公司,依舊還是如此。
幾次試錯,竟然就浪費了一個月的時間。
因此,即便裴涿嘴上不說,但整個人身上籠罩的陰鬱簡直一眼就能分辨。
裴父裴母也發現了裴涿最近心情不佳,完全不敢惹這顆易燃的白菜,只敢偷偷找到司姮,讓司姮勸勸他。
但司姮掛斷電話之後,轉頭就忘。
她站在陽台,望著窗外的天空,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婚慶公司前後巨大的反差。
太熟悉了,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司姮垂著眸,濃睫掩住綠眸中輕顫的微光,呼吸越來越沉重,仿佛一張看不見的巨大蛛網重新落在她的身上,潮濕而黏膩的觸感如影隨形。
第54章
停職兩個月之後, 裴涿的新調令終於下來了。
從市警察局的刑偵科的警司,調職到A市琴江區,高平街, 街道派出所, 一名小小的科員。
新調令一出, 連裴父裴母都驚呆了, 沒想到他們上下打點了一通之後, 得到的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直呼有人在裴涿,要徹底毀掉他的前程。
與慌亂著急,四處走動,試圖找清楚究竟是在背後針對裴涿的裴父裴母相比,裴涿倒是顯得尤為淡定。
「一下子從警司貶為科員,你不難過嗎?」司姮聲音幽幽問。
她蹲在陽台邊拿起一株翠綠的草料,餵著籠子裡的兔子,水汪汪的綠眸半垂著,像是籠罩著無盡心事。
裴涿坐在沙發上,淡淡一笑:「在知道這起爆炸案不簡單的時候,我就知道繼續調查的下場是什麼,我的選擇,後果我自己承擔就好,沒什麼難過不難過的。」
司姮抬起頭,清幽綠眸神色無比複雜,但轉瞬即逝。
「也對!」司姮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表情恢復了往常的輕快自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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