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暗暗握緊了鑰匙,沉靜的面容看不出半點情緒。
「不能嗎?」司姮抿了抿唇,低下頭失落道:「那去隔壁吧,我有鑰匙。」
裴涿長腿一伸,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冷漠地打開了門:「進。」
司姮瞬間眼前一亮。
耶,還願意讓她進門,就說明還有戲。
司姮老老實實的進去,心中既歡喜又惆悵,以前這裡也是她和裴涿的愛巢來著。
因為一路淋著雨,踩著積水進的小區,司姮的鞋子是濕的,而且腳底都是泥濘。
她準備換鞋,一進門就側身來到換鞋區,一低頭,卻發現那裡擺著白色的,上面畫著一隻獨眼小怪獸的拖鞋。
司姮記得,這是她和裴涿同居之後,嫌棄原本的拖鞋不舒服,專門買的踩屎感拖鞋,因為拖鞋上的獨眼小怪獸,十分的醜陋,還被裴涿笑過。
......她以為,她走後,裴涿會把一切和她有關的東西都扔掉。
她沉默的換上拖鞋,還是熟悉的舊物感。
踩著拖鞋進門,司姮隨意環視了屋內一圈。
客廳的沙發上,斜搭著綠色毛絨毯子,司姮記得她以前最喜歡在客廳里,把空調溫度調到最低,裹著這條軟乎乎的毛毯,趴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打遊戲。
裴涿回家之後,她就把毯子隨意一丟,去抱他。
毯子就像現在這樣,一半搭在沙發上,一半垂在沙發下的地毯上。
電視旁邊有一個透明的柜子,裡面都用來裝司姮的零食。
司姮記得,她走之前,零食櫃裡的零食已經被她吃了一半,現在空著的那一半,被填滿了可樂。
電視上、玻璃窗上貼著小小紅紅的囍字還沒有被人取下。
似乎一切都沒有變,人和物,都一模一樣,瞬間穿越到3個月前。
唯一的變化是,陽台上養著的那條小兔子,已經生了一窩小兔子,裴涿把小籠子,換成了大籠子,還買了一大包兔糧養著。
記得這兔子,還是司姮之前在電玩城裡抓娃娃時抓到的,沒出那檔子事之前,都是司姮每天養著。
後來她藉口買可樂,不聲不響地走了,裴涿每天上班,回家之後,不僅要養大兔子,還要養小兔子,說不定很快就要有小小兔子。
她弄出來的一團狼藉,都是裴涿默默收拾。
裴涿走在她前面,背影看起來比之前消瘦了些,他坐在沙發邊,眼睫輕垂道:「坐。」
司姮看了看身上濡濕的衣裳,不想弄髒他的沙發,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還是坐地毯上吧,別弄髒你的沙發。」
說著說著,她打了一個噴嚏,淋了一會兒雨,又在冰冷的瓷磚上蹲了幾個小時,現在她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她正要盤腿坐下,裴涿忽然冷冷抬眸,眸光如碎冰一般:「去洗澡。」
司姮:「......嗯?」
裴涿淡淡別開眼,冷言冷語:「別弄濕了我的地毯。」
「哦...好。」司姮老老實實地往臥室走。
但等她推門進入臥室之後,才猛然想起來,其實房子裡有兩個浴室來著。
可因為習慣,司姮幾乎是本能的就往臥室里的浴室走去。
她下意識忐忑了一下,但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裴涿把她趕出去的聲音,於是默默繼續。
剛脫了外套,司姮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沒有換洗的衣裳穿。
鬼使神差地,她走向了緊閉的衣櫃。
一打開,她和裴涿的衣裳,都整齊地掛在裡面。
司姮一時情緒複雜,隨便拿了一套寬鬆的睡衣走向了浴室。
簡單洗過之後,她將換下來的衣裳直接丟進了烘乾機里,擦著半乾的頭髮走了出去。
裴涿還在沙發上坐著,低眉斂目,身形清淡蕭索。
「我從沒想過你會找到這裡來,我以為我們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對。」他聲音很平靜。
司姮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坐下,因為坐得低,所以她望著裴涿低垂的眸子時,幾乎要把下巴擱在他的膝蓋上。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我對你有虧欠,對不起,我只是想你過得好。」
裴涿勾了勾唇,似乎覺得她這句話實在可笑。
「沒關係,我早就放下了,不在乎了。」他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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