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得知殺害自己的父母親人的真兇,就是自己熱烈追求了大半年的男友,司姮整個人如同僵木一般。
任憑桃瑞斯站在莊園門口,如何噓寒問暖,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
在她的床上,放著嬰兒的小衣服,桌頭插著一支新鮮的紅山茶花。
如果西墨真實的身份真的這樣危險,那布蘭溫極有可能是被他帶走的,也對,也只有西墨,能讓布蘭溫心甘情願地走出莊園獨自見他。
西墨害死了她所有的親人,好不容易,布蘭溫為她孕育了一個新的血脈相連的親人,她好不容易又要有完美的家庭,又被西墨毀掉了。
司姮再也克制不住滔天的怒意和悔恨,將臥室里的茶具、花瓶、一應全都砸壞。
噼里啪啦的聲音,驚動了莊園裡所有人。
傭人們紛紛仰起臉,一臉擔憂地望向那扇緊閉沉重的房門。
只有桃瑞斯緊攥著拳頭,藍眸如狂濤怒海,恨恨地望向莊園外漸行漸遠的人影。
「裴涿,你站住!」桃瑞斯追上去,怒氣沖沖喊著他的名字。
裴涿站定回頭,還未反應過來,就臉上有一道冷風颳過,緊接著被風颳過的左臉慢慢泛起火辣辣的疼。
「你到底跟我表嫂說了什麼?你們這些該死的警察,到底要把我表嫂這麼到什麼地步才能放過她?」
「尤其是你!你不就是因為被我表嫂甩了嗎?那是因為你沒本事,爭不過我表哥,你活該!」
「你憑什麼恨我表嫂?要報仇,你找勾引她的人去啊,你找我表哥啊!表嫂她的風評才好了一點,你就迫不及待上島,摧毀她那一點點的喜悅。」
「像你這樣陰毒的Beta,表嫂跟你分手,真是分對了!」
一個精美如玉的纖細少年站在他面前,花瓣般的薄唇不斷吐出最尖酸陰損的言語,原本精緻柔順的眉眼因為怒意而顯出幾分精緻的刻薄。
裴涿摸了摸臉上的火辣,想到司姮提起桃瑞斯時,滿口稱讚的模樣。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你真不愧是布蘭溫的表弟,一脈相承的寡廉鮮恥,就算是司姮撫養,也扶不正你骨子裡的劣根。你知不知道,你這算是襲警,我可以直接把你拷走。」
「那你把我抓去坐牢吧,我不在乎,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這一巴掌讓我出了口惡氣,值。」桃瑞斯輕蔑地嗤笑一聲,直接把雙手伸向前,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
「但是、」桃瑞斯眼神一變,倏然間,就從柔軟乖順的小少爺,變成了一條野性勃勃的狼,藍眸薄光如刀:「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你離我表嫂遠一點,不然五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是嗎?」裴涿唇畔勾著極淡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淺笑。
他不緊不慢地上前,在他耳邊沉聲道:「那我也警告你,別對自己的長輩有過分的占有欲。」
第72章
「你胡說八道什麼!」桃瑞斯聽到裴涿別有所指的話後,臉色微微蒼白,表情不可抑制的陰沉下來。
裴涿並不在多說什麼,只是目光沉沉的注視著他,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
但桃瑞斯卻覺得這一瞬間被撕扯拉長, 埋在心裡的幽暗不可被窺探的心思, 卻被裴涿一眼洞穿, 無所遁形。
「你明白我的意思。」裴涿淡淡瞥了他一眼:「看在司姮的面子我放你一馬, 下次再敢對我動手, 就不會這樣輕易了結。」
裴涿轉身離開,清俊而蕭條的背影在狂亂嗚嗚的海風中被拉扯著越來越遠。
看著裴涿遠去的背影,桃瑞斯眼神倏然一暗。
但一回到莊園內, 他又恢復了往日純淨柔順的模樣。
「表嫂還在屋裡砸東西嗎?」他問管家。
管家憂心忡忡:「現在砸東西的聲音倒是沒了,但家主依舊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唉,也不知道裴警官給家主說了什麼,家主脾氣一向很好的,頭一回見她這樣失態。」
桃瑞斯望著那扇緊閉的烏沉大門,藍眸中暗藏狠厲:「聽您上次跟我說,裴涿警官是表嫂的前未婚夫,被表嫂甩了,一個懷恨在心的男人,為了報復,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
「......」管家沉默沒說話, 在他和裴涿的短暫接觸中, 他覺得裴涿不像是這種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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