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蘇愉只得道:「可。」
紅玫瑰離開時,看向蘇愉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絲失望,或許,是蘇愉演得太像,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在紅玫瑰看來,蘇愉已經不是蘇愉了。
不知道是不是蘇愉的錯覺,那道目光盯得越來越緊了。
蘇愉甚至連覺都睡不好,因為她不敢放鬆分毫露出馬腳,於是她只得時時刻刻保持傀儡該有的樣子,一動不動,安安靜靜,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不均勻。
直到十月一號的前一天,九月的最後一天。
這一天,蘇愉在廟裡日常站崗,那聲音第二次開口說話:「去,取珠。」
蘇愉面無表情,對著廟門口守候的服務生說:「取珠。」
之前給蘇愉帶路的那個服務生已經被蘇愉在山洞裡弄死了,於是現在這個,是個男的。
他不像之前那個那麼大膽,至少不敢直勾勾盯著蘇愉。
在蘇愉發話後,便在前面帶路。
蘇愉沉默跟著,又來了山洞。
來到山洞之後,那道目光就消失了。
蘇愉稍微放鬆了些。
服務生把蘇愉帶到了塵面前,道:「神侍取珠。」
了塵並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放下手裡殘破的屍體,帶著蘇愉就往洞深處走。
洞的深處,有一個向下的斜坡。
蘇愉聽薛遇提起過。
了塵手指按下了斜坡旁邊的一個凸起。
只聽咔噠一聲,斜坡就變成一階階的樓梯。
樓梯直直向下,下面一片漆黑。
了塵笑了笑:「進行神賜的珠子,就在下面。」
蘇愉側目,看著了塵淡然老實的臉,心跳莫名加快,因為,下方,很可能就是不夜城的最終秘密。
「還不下去嗎?」
了塵看蘇愉沒動,便問。
沒等蘇愉回答,他忽然笑了笑:「你的朋友,就在下面呢。」
親眼看到蘇愉睫毛一顫,了塵又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蘇愉咬牙,踩上了台階。
台階上細密的鋸齒在蘇愉鞋底扎出無數的小洞。
蘇愉一步一步向下走,了塵的目光漸漸變得複雜,忽然,他說:「希望你能做好神侍該做的事。」
蘇愉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目光卻漸漸冷了下來,了塵,果然有問題。
沿著台階走了十五分鐘,蘇愉終於在踩到了一個滑膩的平台。
轟隆隆
台階收起,重新變回斜坡。
這裡又黑又臭,時不時還飄過來幾絲清香,讓蘇愉十分不適。
這裡,沒有那道目光的注視。
蘇愉轉了轉手臂,從褲兜里掏出從不離身的小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