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吧,又不忍心,不咬吧,總覺得不得勁。
薛遇環著蘇愉,坐在昏暗的烏篷內。
他的綢布早就摘下,眼尾發紅。
他輕嘆一聲,聲音低啞:「乖乖…你想做什麼?」
蘇愉終於把嘴唇從薛遇脖頸上移開,她眼神迷茫:「我好餓啊…」
薛遇垂眼,喉結上下滾動,銀白豎瞳有些迷離:「想喝血嗎?」
蘇愉愣住了:「想……想喝?」
薛遇伸出手指,輕輕捻了捻蘇愉紅潤的唇,他垂眼,輕輕吻上蘇愉的額頭:「給你喝,但……只能喝我的。」
蘇愉耳朵顫了顫,瑩白的耳垂染上一絲緋紅。
薛遇看著蘇愉愣愣看著他發呆的眼睛,輕笑一聲,兩隻毛茸茸的銀灰色犬耳長了出來。
蘇愉伸出雙手,一手一個,薛遇身體猛地一抖,他倒吸一口冷氣,喘息幾口後,伸出指甲,在自己脖頸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蘇愉還在玩耳朵,下巴就被薛遇微涼的大手扣住,然後,嘴巴就被按在了他的脖頸。
蘇愉嘴唇碰到那道細細的血線時,瞳孔猛地睜大,這一點點血液,卻讓蘇愉有一種比直接吸食晶體還要詭異的滿足感。
握著耳朵的瑩白雙手下意識收緊。
薛遇又溢出一聲悶哼。
吮吸的聲音從頸間斷斷續續溢出。
薛遇一隻手緊緊扣住蘇愉的腰,一隻手輕輕按揉蘇愉的後腦勺。
薛遇輕嘆喘息:「…唔……我的乖乖…真是要了命了…」
…………………………
船頭。
蘇愉把衛衣自帶的帽子勒緊,整張臉只露出有些紅的鼻頭。
烏篷內,薛遇斜靠在篷壁,領口松松垮垮,露出脖頸上一片草莓地。
他杵著腮,透過烏篷看向船頭。
他眼尾發紅,眼眶濕潤,嘴角翹起,腦袋上的耳朵毛毛凌亂,看起來很是可憐。
張陽臭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他咬牙切齒:「你丫能不能好好穿衣服!還有,別一副騷樣!」
薛遇一把扒拉開擋住視線的張陽,依舊含笑盯著蹲船頭上的人。
蘇愉蹲在船頭,冷風吹過,可她身上的溫度依舊沒有降下來。
可惡!她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情!
可惡!薛遇還真餵她血了!
啊啊啊啊啊啊!
蘇愉捂住腦袋,衛衣帽子裡的臉紅彤彤的,她喝了薛遇的血後,人就清醒了。
清醒以後,她才發現她做了很冒昧的事。
於是,她撒腿就要跑,卻被薛遇一把撈了回去。
他輕輕吻了蘇愉的嘴唇,然後問:「又要跑了?」
蘇愉當時就是一個大腦空白,她顫抖著嗯了一聲。
薛遇輕笑,無論是眼神還是聲音,都如同海妖一般勾人,他說:「你喝了我的血,就不能喝別人的血。不然,我就討伐你這個渣女。明白了嗎?乖乖?」
「怎麼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