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要跟他說話嗎？要是不想……我就……」
「把電話給他。」
蘇愉打斷土豆的話，語氣意外冷靜。
土豆沉默片刻，那邊響起了宋老的聲音。
蘇愉走出帳篷，找了一個安靜背人的地方。
宋老嘆息一聲：「把煤炭裝進空間…就回來吧。」
蘇愉看著漫天大雪，語氣很冷：「海妖呢？」
「你當初帶走了海妖的屍體，說是上面要用來做實驗。」
「那現在，你告訴我，海妖為什麼會在母樹那頭？」
蘇愉語氣很緩，又很急。
宋老那頭又沉默了很久，才道：「海妖，確實是運去中央了。」
蘇愉按了按眼角：「我只問一句，為什麼？」
宋老又沉默了很久：「蘇愉，把煤炭帶回來就行。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啪
宋老還要說什麼，電話卻已經被蘇愉掛了。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便沉默著去礦場裝煤炭。
一天下來，財迷都累癱了。
但量還沒有達標，只能再來一天。
夜晚，大雪紛飛。
蘇愉和唐月靠在一起，兩人都沒有睡覺。
「唐月……你，節哀。」
沉默了很久，蘇愉才道。
唐月搖了搖頭：「其實，我沒有對他動過心思。」
「但，他是為了找我，才死的。」
「我感覺身上沉甸甸的，很難受。」
蘇愉嘆了一口氣：「要說木禾的死……我也有責任。」
「我該阻止他離開找你的。」
「我也有錯。」
唐月扭頭，看向帳篷外面：「是誰布的局呢？從我的被懷疑開始……」
「到你被懷疑…」
「其實我們都錯了，總覺得母樹的目標是你，所以以為，她做這麼多，就是為了讓你孤立無援，從而對你下手。」
唐月眯眼：「可她真正的目標，是木禾。」
蘇愉垂眼。
唐月喃喃：「為什麼是木禾呢？她最恨的，該是我們啊…」
蘇愉沒有說話，心裡有一個猜測在瘋狂生長。
她抬眼，看向火堆旁眼睛通紅，一臉悲傷的華素素。
華素素沒有問題。
讀心沒有問題，做法也沒有問題。
可……
蘇愉緩緩握緊拳頭，可木禾要是死了，收益的，只有她。
木禾是華老的孫子，華素素是華老資助讀書的學生。
前幾天趕路途中，薛遇借放水的理由，約木禾出去聊天讀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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