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霖忽然憶起,姜煙嶼那句話的順序是,先結婚,再深層次交流?!
這怎麼能行?
他本還準備在今年結束之前,就要同狐狸精深層次交流!
洛清霖關上花灑,細細盯著儲物架上的睡衣片刻,而後將睡褲拿在手中,故意往浴缸里一丟,讓其被浴缸里的水浸濕。
只套上長及大腿的白T恤,洛清霖濕發捋到耳後,便推開浴室的門,空蕩蕩走出去。
「洗好了?」姜煙嶼站起身準備過去抱他,但在看到那露在外的修長腿時,頓在原地。
白T恤因為皮膚上殘留的水,而被打濕成半透明,下擺處堪堪遮住,若隱若現。
「你的睡褲呢?」姜煙嶼問。
「掉在浴缸里,沾濕了。」洛清霖盯著姜煙嶼說。
水汽從浴室門縫裡泄出,薄荷味的香氣不能醒人心智,而是摻了令人縱情的藥。
「你在這等著,我去衣櫃裡拿褲子,別亂跑,小心著涼。」
不等洛清霖作反應,姜煙嶼就急急往門外走,腳步匆忙地朝臥室進發。
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洛清霖雙臂環抱,站在原地,思考姜煙嶼到底在演哪一出,一連演了好幾天都不落幕。
很快,姜煙嶼去而復返,拿著一條極長的闊腿褲回來。
「回去,把褲子穿好。」姜煙嶼把闊腿褲遞給洛清霖。
狐狸精一臉禁慾冷淡的模樣,洛清霖睨了他一眼,看不出分毫破綻,最終還是接過褲子,走回浴室里換上。
等洛清霖將褲子穿好出來,姜煙嶼才像往常一樣,抱著他從浴室離開。
行至房間,姜煙嶼又重複前幾日的步驟,將他抱到床上,用毛巾將他的濕發擦乾,在他額頭上親親一吻,道一句「晚安」就準備離開。
「等等!」姜煙嶼走之前,洛清霖猛地抓住他的手臂。
姜煙嶼轉過身,唇角隱著微不可查的笑意,不解地問:「怎麼了?」
「我要親吻。」洛清霖主動說。
「剛剛不是已經親過了?還要親?也行。」姜煙嶼俯下身,像是拿他沒辦法似的笑了笑,再一次輕吻在洛清霖額頭上。
「這樣總可以了?」姜煙嶼笑著打趣說,「晚安吻都要親兩次,你是小朋友嗎?」
「我不是小朋友,」洛清霖皺著眉說,「我要接吻,不是讓你親我的額頭。」
姜煙嶼似是聽不懂他的話一樣,後退一步,同他拉開距離,眯眼笑著說:「慢慢來,bb,別心急。」
「晚安。」姜煙嶼輕飄飄轉過身,往門外走。
洛清霖凝著那遊刃有餘的背影,心裡的不快到達頂峰,而後一躍而下,朝姜煙嶼的方向飛奔過去。
聽到落地的聲響,姜煙嶼剛轉過身,就被洛清霖飛撲在門板,將門「咚」的一聲關上。
姜煙嶼低下頭,看著洛清霖頭頂的發旋,一言不發。
「你又在演什麼戲?」洛清霖蹙緊眉頭,揚起頭冷聲質問。
姜煙嶼挑挑眉,還是說:「我有什麼好演的?我只是希望能慢慢來,希望我們能至死不渝而已。」
「你說謊,」洛清霖盯著那雙漩渦般的眼眸,繼續問,「你到底要做什麼?已經演了這麼幾天,你還要演多久?」
姜煙嶼盯著洛清霖看了半晌,倏地狐狸眼角微彎,終於卸下偽裝,輕笑幾聲,
「我想做什麼?」姜煙嶼湊到洛清霖耳邊,低聲說,「你想要的貼吻沒有意思,但我已經答應了你,以後只會那樣吻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只是因為這樣,就要演好幾天的戲?」洛清霖問。
「當然不是演戲,我是覺得與其那樣簡單地吻,還不如不吻。晚安,明天見。」說著說著,姜煙嶼很快結束話題,鬆開手將洛清霖放回地面,扭開門就打算走。
砰!
門剛啟,洛清霖又將門快速推關上,踮起腳,閉著眼睛驀然吻在姜煙嶼唇上。
兩唇單純相貼,遲遲不動,姜煙嶼正準備推開洛清霖,唇上卻倏地感受到潮濕的冷意。
小心生澀試探,像是羽毛一樣,輕輕一撩又收回去,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那羽毛再次小心試探,像是怕驚動他一樣。
獨角戲演了半晌,洛清霖不知道他試探過幾回,對面那人都無任何回應,羞恥感後知後覺湧來,洛清霖臉紅得厲害。
正要後退撤離時,姜煙嶼一把攬住洛清霖的髮絲,終於認真回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