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復上去,姜煙嶼又故意亂動,非要將花瓣抖落不可。
模特「甩大牌」不配合,小攝影師非常不滿意。
「你幹什麼?」洛清霖皺起眉問。
「為什麼要拿花瓣遮住?你不樂意看?」姜煙嶼問。
「和樂不樂意有什麼關係?」洛清霖小聲嘀咕,「又不是沒有看過,別亂動了。」
說著,又將花瓣放回去遮住,鏡頭裡的人體構圖充滿含蓄又外放的美感,洛清霖這才滿意,繼續拍攝。
只可惜,姜煙嶼破壞的小心思不會讓人輕易如願,沒安分幾分鐘就開始捉弄人,這回手臂倒是不動了,人找理由動腿。
「嘶......這花瓣不舒服,刺人,拿走得了。」
姜煙嶼膝蓋曲起,大腿往上抬。
一瞬之間,洛清霖順著地心引力,從膝蓋一路往下滑,重重坐到向日葵花瓣上,緊貼著,猝不及防。
這情況太過分,洛清霖都慌了神。
畢竟,向日葵只能起個遮擋作用,遠遠起不了當布料相隔的作用,洛清霖看都沒看過,現在卻近距離相貼,更是慌神。
「你,你變態!」洛清霖紅著臉,說不出完整的話。
姜煙嶼得逞地笑笑,視線繞過洛清霖肩頭,警告地瞪了眼在窗沿上捧臉發呆的白笙雲。
感受到視線,白笙雲回過神,讀出姜煙嶼眼裡的警告,翻了個白眼,關窗拉窗簾,姜煙嶼這才又移回視線。
「我現在明明是洛老師手裡待宰的羔羊,洛老師才是變態。」姜煙嶼說。
演不過說不過狐狸精,洛清霖想趕緊站起身,同沒見過的禁地分離開,但姜煙嶼卻敏捷拉住他的手臂,下拉固定,不讓他走。
「慌什麼?總有一天要見,你不如提前打個招呼?」
「你不是很想玩倒計時遊戲?還一直求我。現在只是讓你打個招呼你都不敢,那還怎麼玩?」
姜煙嶼語氣輕浮,不堪入耳,將洛清霖臊得慌。
與其說是想玩倒計時遊戲,不如說是想拿捏姜煙嶼而已,但現在他明顯被狐狸精桎著,若是聽信鬼話答應了,非得吃大虧不可。
「哥,哥哥,我現在不想玩,能不能以後再玩?」洛清霖放軟聲音,想繼續拍攝,存下更多照片。
「你就這麼想拍?」姜煙嶼問。
「哥哥,我想把你的照片訂成冊放好,每天都拿出來翻看,現在就讓我好好拍吧,好不好?」洛清霖撇著嘴,有幾分狐狸精以前裝委屈的意思。
「行,那你拍,就這樣拍,別亂動。」姜煙嶼好不容易讓步一次,但讓得不多,因為手又偷偷復上蜜桃,逮著昨天的新傷處撫。
洛清霖嘆口氣,早該預料到狐狸精的好說話都是在假裝,肯定是在腦袋裡想壞法子捉弄他。
拍攝繼續,但鏡頭卻不如原先穩。
原先照片裡輕柔的模糊是洛清霖故意為之,現在卻是因為姜煙嶼的捉弄,鏡頭拿不穩,總是聚不上焦,拍得亂七八糟。
「哥哥,這樣我拍不好。」洛清霖放下鏡頭,雙眼糯糯看著姜煙嶼。
「為什麼?難道我打擾到你了?」姜煙嶼勾起笑,指腹惡劣,摁在蜜桃新鮮淤血的皮膚上。
「沒有,是我手拿不穩,哥哥幫我固定手臂好不好?求你了哥哥。」
金絲雀的心機一聽就知,姜煙嶼不上當,只是將手指從淤血上假意拿開,放到兩旁。
「bb還要拍多少張才夠?」姜煙嶼問。
張?
給姜煙嶼拍照怎麼可能用張來計量?要用GB計量才夠。
「要很多張才夠。」洛清霖答說。
「那不行,我沒有答應讓你無止境地拍,」姜煙嶼說,「你要拿別的東西同我換。」
習慣了姜煙嶼的捉弄和耍詐,洛清霖也不表達反抗,直接就問:「什麼東西?」
「倒計時遊戲,每次你只有兩分鐘的倒計時可以拍,」姜煙嶼笑著說,「當然,如果你想在其他時間段拍,也可以,我不阻止你。」
「可是......」
可是他待在滬城的這幾日,每一日都在玩,再玩下去不得彈盡糧絕,虛弱而死?
見洛清霖猶豫,姜煙嶼又提議道:「也可以換別的,你每拍十張,我就懲罰你一次好不好?你要選哪一個?」
哪個都不好,要真是懲罰了,他過會兒要怎麼見人?
「我......」洛清霖心念一動,開始裝,站起身裝作無事一般,「我不拍了,我要回去睡午覺,好好休息,一會兒精神煥發地見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