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沒一點威懾力地撒嬌,還假裝自己很兇。
姜煙嶼最受不了這種眼神,像是羽毛一樣,撓得他心裡燥,從喉嚨一直往下,火燎一般燒。
姜煙嶼環抱雙臂,後退一步,離這人形情藥遠一些,微嘆口氣,自暴自棄,「我沒有辦法不緊繃。洛清霖,我怕失去你。」
x事能讓姜煙嶼緊繃的情緒暫時放鬆,能讓他什麼都不想,腦子裡只有「占有」兩個字。
但清醒過後,焦慮和緊繃又襲來,像是甩不開的影子,怎麼都緩解不了。
姜煙嶼知道洛清霖現在很愛他,但是這種焦躁沒辦法控制,比沒有得到洛清霖之前,比推拉和戀愛時更嚴重。
「你又在用幻想束縛你自己。」
洛清霖微嘆口氣,終於意識到,葷話和x事不過是治標不治本,不從解決根源問題,就無法讓姜煙嶼安穩。
「我要抱抱,哥哥。」洛清霖伸出雙臂,軟下聲音,嬌媚地撒嬌。
姜煙嶼低下視線,沉默片刻,將潤劑丟到沙發另一邊,俯下身,也跟著縮進沙發窩裡,抱住洛清霖。
蜷在角落會提高安全感。
洛清霖輕拍姜煙嶼的背,在他耳邊輕吻,溫聲說:「哥哥,我們現在太黏糊了,如果你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會很痛苦。」
「現在你只是害怕失去我,因為幻想而不安,但再這樣下去,你就會因為我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痛苦不安,胡思亂想。」
生怕洛清霖說出要分開,要戒斷,要離婚的話,姜煙嶼下意識收緊手臂,緊緊抱著洛清霖。
幻想開始發瘋。
如果洛清霖真的說要暫時分開,他該怎麼辦?
該把洛清霖關起來,關在千嶼島,京城,還是林城的屋子裡?
「我該出去工作了,哥哥。」
洛清霖輕嘆一聲,極度不舍,把出去工作說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工作?」姜煙嶼一愣,直起身問,「你只是要出去工作?!」
「對啊,不算FILLE的拍攝,我已經快休息兩個月,」洛清霖哀嘆著說,「我們再這樣黏在一起,不止是你會發瘋,我的屁股也要完蛋。」
「你好好工作,我出去拍攝,我們都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用app定位和監聽,試試像普通情侶那樣,各自工作,隔著距離思念,忍不住再視頻,好不好?」洛清霖哄著說。
「但是......」
「但是你怕我「飛」走,出去工作了就不願意回來?你不試一次,怎麼知道我會不會自己乖乖「飛」回來?」
姜煙嶼僵住身子,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理智上該答應,感性卻鎖住嘴,不願意輕易妥協。
洛清霖底下聲音,繼續勸道:「哥哥,如果你總是不安,我也會很難過,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到工作結束,我一回家,你就把我關起來,衣櫃裡,浴缸里,柜子里,你想怎麼淦,淦多久,我都答應你,好不好?」洛清霖彎起眼角,笑著說。
姜煙嶼緊抱著洛清霖,沉默良久才開口,聲音明顯放鬆,「app也不能用嗎?一點聲音也不許聽?」
洛清霖輕笑一聲,「我剛才說得誇張了,能用app,但是你得節制,不能時時刻刻都聽,不然我們分散開去工作就沒有意義。」
姜煙嶼抿緊唇,像是戒斷藥物的患者,緊抱著解藥不願意撒手。
「還有,你得加個功能進app里,我要看到你的監聽記錄,只許兩天一次。」洛清霖說。
沉默許久,姜煙嶼終於答應,「好,你想出去工作多久?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春節之前回來,可以嗎?」洛清霖說。
現在離春節還有一個月,也就是說,將近三十天的時間,姜煙嶼會見不到洛清霖。
「可以早一點回來嗎?」姜煙嶼低著聲音問,「如果分離太久,我會很想你,會發瘋。」
洛清霖溫聲說:「你可以抽空來看我一次呀,就像普通情侶一樣,如果太想我,就來找我,見面之後再離開,繼續各自的工作。」
這也許是緩解他焦慮的唯一辦法。
姜煙嶼隱住不安,語氣平和,「你明天就要離開嗎?」
洛清霖笑了笑,湊上前去,親親姜煙嶼的唇,「嗯,你喜歡哪些明星的邀約,喜歡我去哪裡實習,就幫我答應和安排。」
「好。」
答應之時,姜煙嶼俯下身,像是最後汲取解藥的病患,狠狠吮吸洛清霖的唇,恨不得將他吞進腹中去。
撕咬的吻又現,將剛結痂的唇咬出血痕。
洛清霖乖乖揚起頭,做個不會反抗的金絲雀,忽視傷口上的刺痛,任由姜煙嶼撕咬自己。
發狠的獵手不過是受到掌控的囚徒,而乖順的獵物,才是狐狸美神真正的主人。
撕咬結束時,洛清霖微喘著氣,睜開眼。
眼裡暈著情潮的水,淚珠堆積在眼角,顫顫巍巍,在淺窩裡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