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芷知道二姐夫在剿匪途中墜崖的時候已是在第二日,連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雨也跟著雲歇雨收。
明芷將姨娘做的糕點遞過去,小聲的安慰,「二姐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知道換誰遇到這種事都會難過,但是在怎麼難過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再說二姐夫福大命大,肯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明黛聽著小妹絞盡腦汁著安慰自己的話,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啊?」要知道明芷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來勸說二姐姐,就是擔心二姐姐一時會想不開怎麼辦。
「你不是讓我不要太難過嗎,難不成你都忘了嗎。」如果昨天沒有見到他人,明黛想,她肯定會難過擔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
但事實上見到了人,聽到他要去做的事情後,依舊是擔心得吃不下飯,這怎麼能不算是另一種殊途同歸。
原本她的生活是已經規劃好了,只怕如今要重新規劃了。
與其成為誰的妻子,誰的夫人,為什麼不跟著博一博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何況就算他事敗後也不會連累到自己,這等穩賺不賠的買賣只有傻子才會拒絕。
很快,燕珩在剿匪的途中墜崖一事傳得滿城沸沸揚揚之時,更多人好奇著打聽明家會怎麼做。
在兒女婚嫁上並不會過多指手畫腳的明言止將明黛叫來書房,沉眸斂神的詢問,「你是怎麼想的。」
指的自然是否要退婚一事。
明黛抬起目光和父親平視上,「要是他在婚禮當日沒有回來,女兒定然會退婚,否則我們在他一出事就提出退婚,落在旁人的眼裡難免是在落井下石。」
明言止望進她的眼睛裡,似乎是在分辨她話里的幾分真幾分假,「如果他回來了,但是缺胳膊少腿,你是否還願意嫁他。」
「女兒愚鈍,不知父親此話為何意。」直覺告訴明黛,父親他肯定知道些什麼內情。
「為父只問你,你確定真的要嫁給他。」
「他是女兒選定的人,女兒自然不後悔。」明黛抬眸和父親直視,第一次表露出自己的野心,「父親,女兒也想要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她想要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就得要賭。
賭父親是不是知情者,也賭父親願不願意幫她。
「二姐姐,爹爹怎麼突然把你叫到書房了。」爹爹每一次叫她到書房,都是問她功課,導致她遠遠地看見書房就會繞著走,生怕爹爹會喊她進去,然後考她學問。
雖然她是喜歡爹爹,但是真的不喜歡被考學問。
「為什麼,只是問了我一些事。」明黛抬頭看著遠處的日頭,只覺得最近都會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自從那日燕珩離開後,他倒是真的徹底從人間蒸發了,若不是總會有丫鬟給她送來一些簪子糕點,她只怕他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很快,到了他們大婚的前幾日,他人仍是沒有回來,兩家的婚事自然跟著取消。
母親擔心她心情不好,便帶著她和小妹到莊子裡小住一段時日。
原本平靜的上京在進入十一月份後就像是燒開了鍋的沸水不斷沸騰著,邊關的急報更是一封接著一封,只不過傳來的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因為匈奴南下四犯,一月之內連失三城,導致上京的天空都盤繞著焦灼的惶恐不安,生怕南蠻人會在下一刻打進城門來。
就連原本最備受矚目的秋闈更是草草收場,中了進士後的周淮止本應該早就搬離明府的,但他鬼使神差的沒走。
二表妹同她的那位未婚夫退婚了,說明自己還有機會。
要是搬離了明府,只怕兩人連日後見面的機會都難,所以他才沒有選擇走。
他知道現在趁虛而入的自己同小人沒有任何區別,可是與其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二表妹嫁給別的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嫁給自己。
只是還沒等他在表妹面前好生展現一下自己,整個朝堂都亂了起來,原本坐穩下一個位置的太子突然被人爆出賣爵鬻官,私吞軍餉和賑災銀一事,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除了太子以外的另外幾位皇子更是虎視眈眈的想要將太子從位置上拉下來,好換自己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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