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陛下!外面的那群人……都瘋了!」
「別緊張,發生了些什麼,告訴我吧。」
「范森·路西逼宮,太子殿下去迎戰了,結果……出了太子殿下,所有人都瘋了!那個J竟然是壞人!他把太子殿下給帶走了!」
「J……果然……」
「皇帝陛下!您快點離開吧!皇宮已經不安全了。」
「……這個鎖鏈,除了海因里希家族的人,沒有人能打開,你離開吧,我自己待在這裡就好,快點離開吧。」
「皇帝陛下!」
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閉緊得殿門被推開,范德恩抬起頭,看到了,亞斯蘭淡漠的視線。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因為,他從來沒想過,會再見到這個人。這個人的童年,自己沒有給予過任何關懷,到了成年之後,自己還想過殺死對方。到了這個時候,竟然,卻是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亞斯蘭恨他嗎?范德恩這樣在心裡問自己。他想,應該是恨得。如果換位思考的話,他一定是怨恨得。所以,范德恩低垂著頭,不想去看對方。亞斯蘭看到他的模樣,怔楞了一瞬,沒有說挖苦得話,只是平靜地向他走來。然後,把鎖鏈打開了。范德恩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對方,對方,卻沒有給他任何眼神。心裡有些酸澀,他正了正衣領,見對方想要離開,心中一緊,拉住了對方。
「有什麼事嗎?父皇。」
「……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得嗎?或者是,想問我的,有關於我的這個模樣,又或者,外面所發生得一切。」
「您並沒有義務告訴我這些,我自己回去親自尋找答案的。」
「亞斯蘭……你在怨我嗎?怨我,身為你的父親,卻是這般對你不在意。」
「父皇怎麼樣,我管不到,也許以前埋怨過,但是,現在已經不在意了。所以,請不要有什麼愧疚之心,我現在挺好的。而且,還有諾瀾陪著我。」
「……」
不在意?是了,也該是這個樣子。只是,范德恩卻覺得,心裡有些失落。以前也不是這樣,那個時候,亞斯蘭還小,每日每日很聽話得做著課業。但是,卻會在自己看向他的時候,露出一個期慕的笑容來。老實說,他那個時候,很討厭這種感覺。心裡會有些泛酸,有一種類似於愧疚得感情會襲上心頭,身為皇家人,是不允許這樣的。於是,他就開始遠離這個人了,之後,就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果然,是自己做錯了。
到這種時候,悔改,晚了嗎?范德恩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伸出手,拉住了對方。
「亞斯蘭。」
「父皇,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之後,就是從未有過的父子間的談話。范德恩這才知道,原來一直被自己忽略得兒子,究竟有多麼聰明。欣慰之餘,滿滿的都是酸澀。然後,他見到了,自己的……老丈人……對方和亞斯蘭一模一樣的五官讓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身份,被胖揍一頓,是避免不了的事情。聽著他說自己對岑唯做得那些不是人的事,心裡,卻突然一片安寧。他,從來沒有這樣與人相處過,哪怕是被痛罵,也覺得輕鬆。
范德恩看著亞斯蘭,他和諾瀾對視著,滿滿的都是溫情。突然間就釋然了,他呼了口氣,深深地彎下了腰,對著這個從未好好看過得孩子,說出了心中的愧疚。
「對不起……亞斯蘭……一直以來……我錯了……」
……
回憶完這些日子與亞斯蘭的相處,范德恩輕笑。察覺到奧斯頓盯著自己,頓了頓,繼續開口。
「伯特·海因里希,過於莽撞,不識人心,被J所騙,害死精英侍衛兵三小隊,范森·路西,逼宮造反,其人與其下屬全部,葬身於皇宮。伯特·海因里希,被J帶走,至今未查詢到下落。」
「伯……太子殿下?」
「不用顧忌那麼多,是你想得那個意思,伯特他,被J帶走了。」
「皇帝陛下……請節哀……」
奧斯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還年輕,不知道身為人父的滋味。但是,他知道,那一定很不好受。只是,J?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物,竟然這般厲害嗎?奧斯頓看向諾瀾,見她對自己挑眉,瞭然地點頭。看來,諾瀾知道些什麼事情。
「諾瀾,你知道些什麼?」
「J,是傑特。」
「傑……傑特?所以那次你被……也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