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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一盆草的任敬與懷抱破碎古書和畫軸的展瀅在約定的地方會合了。
他們等了一會兒,一直不見豐元洲的人影。
「之前分開的時候,我看到他往那邊走了,我們過去找找吧。」任敬說道。
兩人尋著分開時豐元洲的方向找過去,沒花多少時間就在酒坊見到了醉倒的豐元洲。
」豐元洲,醒醒!」沒靠近時還以為他遭遇了什麼意外,結果湊近了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竟然是喝醉了。
人叫不醒,兩個人只好把他架起來帶走,展瀅晃著他的肩膀問道:「豐元洲,你酒錢付了嗎?我可沒銀子幫你付酒錢。」
玄清君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幾人身後,頷首道:「付過了。」
兩人這才放心帶著豐元洲離開,回到他們落腳的客棧。
暮雲鎮不大,三人選擇的客棧也恰好是葉知梧和單燁住著的,今天南來飯館停業,兩個人也在鎮上閒逛剛回來,不過因為身無分文,確實一點油水也榨不出來了,這一趟相安無事。
「迷藍葵?」葉知梧一看到任敬抱著的藍紋草脫口而出。
「什麼迷藍葵,我這明明是……」意識到這聲音很陌生,任敬及時住口,看向對方。
葉知梧走上前,指著葉梗附近說:「掣雷草的每個葉片有三個葉尖,迷藍葵則有五個,你看,在靠近葉梗這裡多了兩個。」他就是化成灰也忘不了迷藍葵和掣雷草的區別。
任敬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迷茫和掙扎,似乎記起了長老們講授的這個知識,再看這盆迷藍葵,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我的六十兩銀子!」他痛惜道。看著懷裡的迷藍葵,任敬心痛之餘仍不捨得丟掉,萬一,他是說萬一,明天一早起來葉片從五個尖掉成三個尖了呢?
展瀅安慰道:「好歹迷藍葵還能看,我這些破書破畫是一文不值,也花了我五十兩。」
這時候豐元洲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嘟囔著:「我不喝了,我付錢,付錢……」
他摸上口袋:「我的銀子和靈石呢!」
任敬說:「酒坊掌柜說你付過了。」
豐元洲將信將疑:「是我付的?我不記得了……」
不管是不是他付的,現在錢都沒了!
葉知梧心有戚戚:「也許是你付的,也許是被人偷了,我在來鎮上的第一天,就叫一個偷兒摸去了身上的錢。」
他指了指單燁,「單燁也是來到這裡,被哄騙進了賭場,差點輸得精光。」
單燁有些羞愧:「我是自己定力不足。」
有了相同的遭遇,幾個人立刻成了難兄難弟,惺惺相惜起來。
豐元洲覺得不對勁:「怎麼一進這個鎮子,就處處是坑,讓人接二連三的跌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