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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到什麼,取來一床被子置在她腰下,掌心緩緩摩挲她的腰際、小腹,珍而重之。

衛子夫一愣,旋即將真實的情緒深藏,只做不知其中底細。

水到渠成,皇帝紅光滿面,一下一下地撫她的背:「子夫,隨朕入宮吧。」

「朕想和你永遠待在一處。」

第4章 對峙

他目光灼灼,居高臨下。

在這樣急迫含威壓的目光注視下,衛子夫努力平穩了呼吸,騰出手臂來輕輕推他:「陛下,陛下,可否給妾一點時間?」

「張良人於妾有恩,妾不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妾想再侍奉她一段時日,同她好好告別。」

「兩個月,三個月……」她開始討價還價,又道張姬嘗雲財帛與名位乃是外物,恐有心意不誠的嫌疑。

皇帝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他撫她的娥眉,又撫她緋紅的臉頰:「如你所願。」

「兩個月。」他說。

「朕這樣好說話,子夫要如何回報?」

「陛下要如何,那便如何。」

詩經有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自然是陛下要如何便如何,哪能有例外呢。

皇帝哂笑一聲,伸手蒙住她的眼睛,更激烈更洶湧的情意席捲而來。

……

天還未亮,皇帝的儀仗便出發了。

衛子夫順利回到張良人處。張良人見她歸來,什麼也沒問,笑著邀她看她新裝的瓶花。

芍藥艷麗,梔子清秀,兩者相擁配鮮艷的漆瓶,互補和諧,古樸又華麗。

「芍藥又名將離,離草。」張良人道。

衛子夫笑而不語,深嗅梔子的香氣。

轉眼一個月過去。

一向準時的月信遲遲不至,又兼有嗜睡和味口的改變,衛子夫做過母親,對這些情狀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了。

夜深人靜,她低頭撫著小腹,心思莫名。

趁此時還未顯懷,她嚴守這個秘密,每日起臥如常,行程如常。逢人為何問清減,便以天熱吃不下飯食為由。

不久,便有新鮮瓜果自長安來。

果之美者,雲夢之柚。柚香甜而清新,放在隨手可即的地方,現下的不適可緩解大半。

尋常的水果便罷了,其餘異種,她是一定要帶去給張良人的。

張姬是最喜歡新奇事物的。

「是葡萄和石榴啊。」張良人午睡方起,看清面前兩樣水果時眼裡帶了眷戀。

衛子夫一怔:「據說這是博望侯從西域帶回來的,姬居然識得?」

「識得。」張良人熟練地掰開一枚石榴,缺口處,好多粒鮮紅色的果肉一併入眼帘,「石榴多子,從古至今都是極好的意頭。」

「葡萄寒涼,少用為宜。」

她身上發生的事,果然瞞不過張姬。

衛子夫聽懂了她的打趣兒,默默捏起一粒紫紅的圓潤小果子,笑眯眯地入了口。

汁水充盈,酸甜可口,幾下調動了她的胃口。

兩個月期滿,皇帝竟是親臨陽陵。

只他二人的時刻,這人將她抱離地面,興奮地掌握她的腰肢:「子夫,朕來接你回宮。」

天旋地轉,喉頭起了一陣難受。衛子夫推他,淡淡地陳述:「陛下,妾有喜了。」

皇帝瞪著眼睛打量她,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到地面,轉念又將人抱到一旁的榻上,扯了錦被蓋上。

「召隨行的醫士、醫女!」皇帝抓著她的手朝外喊。

醫女診脈,稟是孕相無疑。

「二月始膏,毋食辛臊,居處必靜。」醫女留下醫囑。

診斷已下,諸位醫官退出室內。

就在那一晚,他們有孩子了。

他和子夫的孩子……

皇帝心中百感交集,視線略過女人錦被遮擋的小腹,又來捉她細膩柔軟的手腕。

衛子夫抬手躲過,一下一下地撫著小腹。

「陛下始設年號,陛下還記得,咱們的衛長公主是在哪一年出生的嗎?」室內靜悄悄的,她疏離地開口。

「建元四年。」答案脫口而出。

衛子夫目光閃了閃,聲音顯出老態:「那,據兒呢?」

皇帝身軀一震,道是元朔元年。

第5章 禁臠

「它不是據兒,更不是衛長公主。」衛子夫道。

皇帝拂袖而去。

室內的光亮漸漸失去。

衛子夫倚著床帷,胸臆間忽而生出了報復的快意。誅心之言,傷人亦自損,這份快意迅速為悲涼與痛苦擠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孩子們的音容笑貌在眼前徘徊不去,她又哭又笑,主動戳破了一場又一場鏡花水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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