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總裁的用詞,卻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扔」給自己?
怎麼感覺像是對待一條狗子呢?
好怪。
但是她了解錦衣應愚的為人,也恪守作為秘書的素質,於是玉食芊決定保持沉默。
她輕輕拍了拍臉,又變回幹練的總裁首席秘書,轉身回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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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應愚帶著褚夜行進了高管專用電梯,直接按下了最頂層的按鈕。
高速電梯迅速攀升,玻璃窗外的金融城在不斷縮小,視野也隨之擴大。
褚夜行感受著耳膜被擠壓的些微不適感,低聲道:「哥,我們這是去哪裡?」
「去我休息的地方。」
錦衣應愚抬頭望著不斷攀升的數字,似乎心情很好。
像是學校里給朋友展示新光腦新鞋的學生,向對方展示分享之餘,又帶著點不經意的炫耀。
但首富先生有炫耀的資本。
電梯打開,這回出現在倆人面前的,只有一條不算長的走廊,走廊兩側的牆上掛著裝飾畫,下方擺著綠植,而走廊盡頭,則是一扇普通的大門。
褚夜行有一種錯覺——
明明片刻前自己還在華錦的辦公樓里,但此刻卻站在了一處高檔的公寓中。
「哥,這裡是……?」
「過來,錄下指紋。」錦衣應愚走到大門前,用自己的指紋和瞳膜打開了電子鎖的權限。
褚夜行乖乖照做。
大門打開,裝修簡約素雅的大平層公寓房出現在了倆人面前。
褚夜行覺得錦衣應愚像只兔子,狡兔三窟,到處都有窩:「哥,這也是您家?」
「這不是我家,只是我的房子。我想午休,或者是工作太多懶得回去時,我就住在這裡。」
錦衣應愚道:「原本這房子只有我能進得來——不過現在你也可以了。」
褚夜行環顧四周。
這大平層的面積和他給自己的別墅比起來,不遑多讓。而且三面都有大落地窗,繞著房子走一圈,大半個玄洲首都都可以盡收眼底。
落地窗旁還有處圍欄,可以靠著圍欄看看窗外的景色。
不過,褚夜行注意到了那欄杆上不同尋常的物件。
他眨了眨眼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走過去,定睛一看,發現還真不是自己的錯覺:「……手銬?」
哪個正經人的欄杆上會掛著只手銬??
而且手銬的一邊扣在欄杆上,另一邊則懸空著垂掛在那,份量看著沉甸甸,是金屬。
褚夜行看著那手銬,一瞬間靜默了。
他的腦子裡閃過各種玄奇弔詭的豪門傳說:比如看著光鮮亮麗的富豪,背地裡其實是變態殺人魔……
「你在想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仿佛帶著幽深的蠱惑,像是魔鬼的低語。
褚夜行深吸一口氣,扭頭看著走到自己旁邊的Alpha,低聲道:「哥,這是什麼?」
「如你所見。」錦衣應愚輕笑一聲,呵出曖昧的芍藥花香:「方便我在這裡占有你。」
褚夜行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的眼神愈發深了幾分。
錦衣應愚耍了一波流氓,卻沒得到任何想要的效果——這混小子應該配合著來個含羞帶怯的惱火表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看。
仿佛自己剛剛不是調戲了他,而是說了個非常糟糕的冷笑話。
錦衣應愚被他看得有點尷尬,輕咳一聲:「逗你的。是我以前好奇警員們的工作,所以跟他們要了個手銬玩玩。但總不能在公司里玩警察抓小偷,就只能擺在這當個時尚單品了。」
褚夜行:「……」
好吧,弄個手銬在這兒當時尚擺件,雖然聽著很離譜且有病,但放在錦衣應愚身上,倒也正常……其實還是很有病的。
錦衣應愚輕咳一聲:「其實偶爾也有些作用的——」
「哥,」褚夜行突然湊近,與錦衣應愚對視著,香甜的氯仿氣息釋放出來,挑逗著芍藥花,「如果您想玩的話,我陪您玩。」
錦衣應愚被那氯仿的氣息搞得有點暈,把他撥到一邊:「玩什麼玩兒,工作去。」
褚夜行又湊過來,看著一臉乖巧,聲音也低沉輕緩,但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炸裂:「哥,那您準備什麼時候來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