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夜行的呼吸有些顫抖,他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又該是什麼心情。
他望著眼前的人,只覺得自己明明沒喝幾口酒,卻已然醉了。
片刻後,他輕聲道:「我更想待在您身邊。只要您想玩,無論想玩多久,我都陪著您,除非……您不要我了。」
「您說過,我是您的。」
聞言,錦衣應愚又輕輕笑了聲,像是聽到了讓他滿意的答案:「對,我確實說過。」
「既然如此——」他晃了晃手中的項圈,「把這個給我怎麼樣?」
褚夜行一愣。
「反正你後面也不會回塔拉茨了,這個東西也沒什麼用了。」錦衣應愚含笑,「你這話說得很中聽,所以呢,我想要留個憑證。」
褚夜行:「……」
從來對錦衣應愚幾乎言聽計從的褚夜行,這一次卻沉默了許久。
他看著錦衣應愚手上,陪伴了他整整24年,而他也執著了24年的項圈,終於點了點頭:「嗯,好。」
第43章 徽章
錦衣應愚要走了褚夜行的項圈後,他其實有點小小的後悔。
因為他沒想到,這個混小子是真他媽會得寸進尺,這蹬鼻子上臉的速度比他想像地還快。
這幾天,他一有機會就粘到自己身上來,動手動腳,極不規矩。
自己稍微呵斥兩句,立馬便擺出一副可憐樣——
「哥,」褚夜行明明臉上沒太多表情變化,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卻莫名透露出一種委屈的情緒,「我連對我而言那麼重要的項圈都給您了……我想要的,只是您而已。」
錦衣應愚覺得他真的應該跟著艾維斯去混演藝圈。
就這台詞功底,足以碾壓玄洲演藝圈子裡的一眾花瓶。
「哥,您最疼我了,再疼我一點,好不好?」
「如果您不願意的話……那就由我來疼愛您。」
如此種種。
錦衣應愚:「……」
媽的,受夠了真的。
不就是一個項圈嗎?!
至於一副要把他弄死在床上的架勢嗎?!
而且,這種死法也太不體面了吧?!
某天之後的晚上,錦衣應愚終於受不了地推開又粘過來的褚夜行:「你能不能稍微節制點?!」
「哥……」褚夜行零幀起手就要開始賣慘裝可憐。
錦衣應愚當即抬手制止:「停,我已經不吃這套了,你稍微規矩點。」
「規矩……」褚夜行沉思了一下,「您是說,我應該打申請麼?」
錦衣應愚靠坐在床頭,雖然本能的危險感讓他想往後縮,但是作為上位者的自尊卻又不允許他在褚夜行面前露怯:「什麼申請?」
「您難道忘了麼?前幾天,在酒吧里,您說,如果想對您玩些特殊的玩法,需要提前打申請——」
錦衣應愚頓時「呵呵」兩聲:「喲,我這話你倒是記得清楚,那我讓你節制點,你怎麼就選擇性失憶了呢?」
他說著就要下床逃跑:「不管什麼申請,我都不——喂!」
憑藉著力量的差距,更年輕且更身強體壯的Alpha一把將他拖回床上,牢牢按住。
「寶貝,別忘了,在床上,你得聽我的。」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氯仿的氣息讓錦衣應愚頃刻麻了身子:「按照我們的劇本,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錦衣應愚:「……」
他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聲音微啞:「你又想玩什麼。」
褚夜行看向床頭。
錦衣應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床頭柜上,透明的水晶小碗裡,擺放著水靈靈的,剛清洗過的草莓。
「寶貝,吃草莓嗎?」
耳尖被人咬了一下,其間的暗示已不言而喻。
錦衣應愚:??!!
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面頰在燒灼般地發熱,只怕顏色和那紅彤彤的草莓不相上下。
他試圖掙扎:「你瘋了吧?!滾你的——」
「別怕,乖,我會讓你舒服的。結束後,也會負責把你清洗乾淨。」褚夜行低聲道,「這樣的刺激,不想試試麼?」
「……」
錦衣應愚咬牙切齒許久,卻最終只是憤然又無力地錘了下枕頭。
……
後面發生的事,除了兩位當事人,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