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褚夜行不知道聽了多久,等他幾乎有些站立不住了,面前的大門才終於打開。
一眾高管從裡面魚貫而出,剛被訓斥警告了一次,臉上的神情都有點不太自然。
褚夜行靜立在一旁,等到他們都離開了,這才走進辦公室,關上了門。
錦衣應愚揉著太陽穴:「下次進來時,記得敲門。」
「我明白了,哥,抱歉。」褚夜行將玉食芊交給他的材料放下,走到錦衣應愚身邊,替他揉著太陽穴。
「這是什麼?」錦衣應愚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按摩,拿起一張紙:「哦,又是塔拉茨那邊的事兒。」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癱在椅子上:「唉,早知道當年撤資就不撤得那麼乾淨了,斷開的合作關係想要重新連起來,可真不容易啊。」
褚夜行的手微微一頓,卻很快若無其事地,繼續替錦衣應愚按摩著。
錦衣應愚閉著眼睛,享受著:「抱歉啊,今天估計又得加班了,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
「沒關係,哥,」褚夜行低聲道,「我晚上正好也有別的安排,要出去吃。」
「嗯?」錦衣應愚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你最近怎麼回事?好像有點野了啊,怎麼總跑出去呢?」
他開玩笑似的:「是不是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
褚夜行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哥,您說笑了。」
「去吧去吧,我聽說朱門又帶你開新項目了,業務部門確實跑外勤比較多。」
錦衣應愚倒是沒把這不同尋常之處當回事,反正朱門知道褚夜行是自己的人,哪怕是去飯局應酬,也會擋著不讓人灌他酒:「晚上早點回來。」
第75章 囹圄
李銘殊的事,於錦衣應愚而言只是個小插曲。
他在把高管們叫來訓話前,其實已經了解過了大概的前因後果。
那位高管本來就是個容易心軟且看重親情的人,所以李銘殊找上他時,裝了裝可憐,他便動了些惻隱之心。
他不太了解錦衣家的規則,只尋思著都是兄弟,能有什麼坎過不去的,加之自己也是華錦的老人,頗有資歷。這才答應替李銘殊來探一探總裁的口風,但也僅此而已。
錦衣應愚了解到了這一層,知道對方並非收受了賄賂,所以也不準備重罰。只是如果誰都能把自己放在前輩長輩的位置上來置喙他這位總裁的作為,他這公司管不管了?
是以,該訓的話得訓,但是小懲大誡也就結束了。
錦衣應愚只當李銘殊這茬已經結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褚夜行剛剛遞來的公務,又看了看那留給褚夜行的,此刻空蕩蕩的辦公桌,有些憊懶地嘆了口氣。
雖然褚夜行呆在這,不會對他手頭的工作進展有任何實質性的裨益,但是他的小狗子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安安靜靜地陪著他一起辦公,那也很好。
自己一個人工作啊,感覺毫無動力。
不想工作時,空氣都非常好玩。但玩空氣對於錦衣應愚來說還是有點過於幼稚了,於是他選擇從列表里隨機抽個幸運小孩出來騷擾。
於是只是在光迅空間裡發了個生活照的【菟葵】成功「當選」幸運小孩,被錦衣應愚一連串靈魂發問——
「怎麼還不工作呢?」
「戒指做好了嗎?我什麼時候能收到?」
「沒做好你怎麼敢發空間?」
這堪稱是傻逼甲方靈魂三問。
錦衣應愚的理念是他不爽,那麼他也不會讓別人爽。
【菟葵】:「……」
她此時無聲勝有聲地扣出一個省略號,片刻後回復道:「我已經同高珠部門確認了,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你不是過幾天就過來麼?屆時正好交給你。」
「嚯?還挺迅速,我還以為還要過段時間呢。」錦衣應愚挑了挑眉,心情頗好地打字回復。
「自然。你可是我們最頂級的vic客戶,當然會得到最優先的待遇。」【菟葵】道,「需不需要我們再幫你布置個場景,舉辦一個別開生面的『取貨儀式』?」
錦衣應愚設想了一下狗子看到戒指時可能都反應,頓時很是心動。
他對佐伊斯人的審美很放心:「可以,快些發我方案。」
「好,有什麼要求嗎?或者想要加入的元素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