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看在你上次幫了我的份上,我姑且幫你一次。」錦衣應謙到底還是鬆口了,但她還不忘諷刺自家弟弟一句,「等等,幾點了你還沒睡?也不怕猝死。」
錦衣應愚倒回柔軟的床褥上,忍不住笑了笑,像是當了這麼多天的行屍走肉,第一次活了過來:「放心,禍害遺千年,我死不了。」
-
-
佐伊斯的工作還剩下一點細枝末節,甩鍋了。
和明家姐弟約好的在斫霜見面,鴿了。
總之錦衣應愚就這麼興沖沖地直接趕回了玄洲。
在華錦大樓里遇上了弟弟,錦衣應謙都愣了愣:「你這就回來了?」
「嗯,有問題?」錦衣應愚對她笑了笑,周身都盈滿了春風得意的芍藥花香,一掃之前的失意喪氣。
「行吧。」錦衣應謙嘴角一抽,上下打量一番弟弟,「你怎麼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也不怕林叔罵你。」
「隨意吧,無所謂了。」錦衣應愚揮揮手,「這樣罵人才有氣勢。」
他要狠狠痛罵褚夜行那小混蛋一次,等他把火氣撒完了……他也願意再聽那混小子狡辯幾句。
錦衣應愚就這麼想著,回到了辦公室里工作,或者說,裝作工作的樣子,其實一直在等著某個人上門。
然而,一直到下班時間,褚夜行都沒有來。
錦衣應愚那期待興奮的心情逐漸沒有了,變成了疑惑不解:難道說,是因為姐姐告訴他自己這段時間都不在玄洲,所以那小子才沒能及時來找他?
不能吧,他回歸的陣仗還挺大的。就連一些媒體都報導了他提前結束了佐伊斯的行程,提前回到玄洲。
再等等好了。
……
然而,隨著時間逐漸推移,錦衣應愚心中的那份期盼也漸漸地冷卻了。
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錦衣應愚看向光腦上顯示的時間,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或許,那個混小子今天是不回來了。
他忍不住低罵一聲。
以他的身份,從來只有他讓別人等,何曾有人讓自己這麼等過對方?
時間是很寶貴的,他分分鐘百萬千萬上下好吧?!
錦衣應愚覺得,下班了也不回家,就在辦公室里等著褚夜行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傻缺。
他躁鬱地站起來,準備自己開車回去。
誠然他可以讓司機來接送自己,但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此刻傻缺的樣子。
他為了褚夜行,提前從佐伊斯趕回來,結果興沖沖地等了一天,卻什麼都沒等到。
真是傻透了。
錦衣應愚一邊想著,一邊來到車庫。
他過於專注地在腦海里將褚夜行反覆鞭笞,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人的腳步聲逐漸接近。
「嗯?」錦衣應愚正準備打開駕駛座,卻突然透過窗戶,看見自己的車后座上似乎擺著什麼東西。
於是腳下多走兩步,他拉開了車后座的門——
下一秒!
他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錦衣應愚一驚,下意識要抬起另一隻手要反抗這位不速之客,但卻被抓住了兩隻手,直接反剪到身後。
「唔!」對方稍一使力,便將他推倒。
錦衣應愚一下子摔趴在了車后座的真皮座椅上,面前正好是適才引起他注意的那堆東西。
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些是什麼,身後的人便一手扣著他的兩隻手腕,一手從他面前的東西里抽出來一根綁帶,將他的雙手捆了個扎紮實實。
錦衣應愚:?!
他頓時警鈴大作。
因為玄洲的治安一向優良,加之他不喜歡被人盯著,錦衣應愚甚少帶保鏢出門,沒想到反而給了這人可乘之機。
這傢伙絕對是有備而來,還做了信息素屏蔽。
錦衣應愚聞不到他的信息素氣味,但通過對方的手勁也能感覺到,這絕對是位身強體壯的Alpha。
華錦的安保措施很嚴密,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是誰,要做什麼?!
錦衣應愚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儘量冷靜地同對方談判:「你想要做什麼?要錢的話可以商量,要命的話——華錦是玄洲的血包,你要是弄死了我,整個國家都不會放過你。」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膽大包天地敢在他的頭上動土,但是目的肯定不是劫財就是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