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夜行有些掙扎。
年長的Alpha托著他的臉,輕輕落下一個吻,而後放低了姿態,以依戀地姿勢貼在他懷裡,低笑道:「我的好人兒,今天就放過我吧。」
褚夜行被他這眷戀的依偎姿態取悅了,格外憐惜地抱住他,抬手幫他按摩著腰:「真的很疼嗎?」
「還好,但你總得讓我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以後的時間都是你的,不必急於一次吃夠本。」
以後的時間都是他的。
以後……
褚夜行將這個詞咀嚼了一下,歡欣而滿足地放開了錦衣應愚:「好吧,那我們還是先說說撞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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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錦衣應愚的邀請下,錦衣應禮和錦衣應謙都來了。
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關係並不算親近,兩人見面,各自點了點頭。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後,便是程式化的,略顯疏離的寒暄。
持盈嵐很快也來了,手上拿著兩把路上剛買的花:「軍部門口有位老人家挑了個水桶在賣花,我覺得挺水靈好看的,就買了些。」
「嵐嵐姐你可真是太客氣了,來都來了,還買什麼花呢?」錦衣應愚笑著接下了,轉手遞給褚夜行讓他找個瓶子插起來。
「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持盈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另一束明顯開得更熱烈的花遞給了錦衣應謙:「喏,小謙,這束送你。」
Omega女子順勢接過了這位Alpha遞來的花,非常坦然淡定:「好,謝謝。」
旁觀了一切的錦衣應愚:?
不是……你來我家玩,給我帶束花當登門禮物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給我姐姐單獨來一束?
錦衣應愚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但沒等他想出些名堂來,受邀的鐘鳴舒也到了。
「誒呀,小愚說這是咱幾個好朋友的私下小聚,我就把我這孩子一起帶來了。」鐘鳴舒把他那孩子往前一推,「叫叔叔阿姨。」
小朋友明顯是剛下輔導班,背後還背著個小書包。被他爹推到一眾大人面前難免有些緊張,有些怯怯地挨個打了招呼。
「小侄兒也來了,正好,你小褚叔叔才烤了餅乾,」錦衣應愚扭頭看向褚夜行,「昨天烤的小餅乾是放廚房了嗎?拿過來吧。哦對,順便再幫忙切些水果。」
褚夜行點點頭,幫小朋友放好了書包,而後往廚房走去。
聽見錦衣應愚對褚夜行的稱呼,鐘鳴舒立時有所察覺,微微挑了挑眉。
如果只是普通的助理或者是管家侍從,錦衣應愚斷不會用「小褚叔叔」這樣的稱呼來介紹給孩子。
聽著明顯是將那個年輕人擺到了和他自己一樣的位置上。
這個年輕人他見過。在打高爾夫球時,錦衣應愚對於他的介紹,還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小助理」。
唔,看來今天確實有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即將發生呢。果然錦衣應愚突然找他們來打撞球,並不是一時興起,想要贏回上次打高爾夫輸掉的錢。
作為一名政客,鐘鳴舒敏銳地捕捉到了些許真相。
錦衣應謙看向弟弟,目光頗有些複雜:「對了,林叔今天來嗎?」
「我邀請了他。」提到自己的Beta父親林緣生,錦衣應愚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不過他到現在都沒給我回復,大抵是不會來了。」
「這樣啊……」
錦衣應禮皺著眉開口:「你有跟林叔說你們的事嗎?」
「說了,但他還是沒給我任何反饋。」錦衣應愚嘆了口氣。
饒是對人情世故不夠敏銳的持盈嵐也察覺到了什麼,她的目光在兄姐弟三人之間逡巡:「小愚,你今天邀請我們來,是有什麼事要說麼?」
「是啊,有事,有件大事——我的人生大事。」錦衣應愚笑了笑。
褚夜行正好端著提前準備好的果盤和點心盤過來,放在茶几上。
錦衣應愚朝他伸了伸手,他便立馬會意地走到了錦衣應愚的身邊。
年輕高大的Alpha站在首富先生的身後,像是一位忠誠的騎士。
只是騎士並不會與他誓死守護的君主十指相扣,極盡親昵。
錦衣應愚握住他的手,抬起來,讓周圍幾人看清兩人手上那明顯是一對的鑽戒:「我們結婚了。」
一時間,全場寂靜。
饒是早就知道此時的錦衣應禮和錦衣應謙都是一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