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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跨進這棟工廠時,站在廠房門口的蘭波欠身向他問好,準確道出來者的身份。

就蘭波了解的高先生而言,像上次去旁觀魏爾倫測試那樣穿著軍裝的場合總是極少的,他更喜歡穿得普通一些,與大街上任意一位生活普通的長者沒有任何區別。

「還是這麼敏銳,我的孩子。」

被識破身份的高先生愉快笑了起來,「我看見魏爾倫在空地上站著,是你給他的訓練要求嗎?」

工廠前的空地寸草不生,被陽光烤得熾熱的砂土鋪滿視野內能見到的所有地方;甚至在起風時還能看見隨之被捲動的細微沙塵,在腳邊浮了薄薄一層,又被迅速吹散。

而就在空地中央,沒有任何遮擋的位置,魏爾倫正以極標準的單手舉槍姿勢,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

今日的陽光太過熱烈,讓他只穿了件黑色的無袖高領背心與同色戰術長褲,外套則掛在蘭波的臂彎間;即便如此,那頭淺金色的髮絲依舊已經被汗水沁透了,濕成一綹一綹的貼在頸間,連顫動的眼睫上都掛著細小的水珠。

一看就能明白他已經堅持了這個姿勢許久,但依舊沒有半聲抱怨——即使是身為上司的高先生前來,也沒能分走半分注意力。

他仍然保持身體的核心肌群持續發力,令舉起槍的那隻手穩穩地平行於地面,沒有十分明顯的晃動。

哪怕不用仔細觀察,也能看見魏爾倫那沒被布料覆蓋的皮膚上同樣覆蓋著一層薄而密的汗珠,在細細地輕顫著。

「是,」

蘭波開口回道,「針對魏爾倫的異能攻擊方式,我在監督他進行瞄準精度的特訓。」

雖然魏爾倫在【五月革命】基地里殺掉【牧神】的攻擊方式是將重力壓縮至極限的「黑洞」,但當時的他處於命令程式操控下的「解放狀態」,與平常能保持理性的狀態截然不同。

要說到魏爾倫普通狀態下的攻擊方式,就是控制他觸摸到的物體的重力,改變其方向或密度,乃至做到讓手裡的紐扣以接近出膛子丨彈的速度飛出去,硬生生打斷敵人的骨頭。

這是魏爾倫對付那個貝桑·托比拉時想出來的招數,效果很好。

在蘭波問他想要使用什麼武器時,魏爾倫也毫不猶豫選擇了手丨槍。

他甚至可以借著槍丨支來射出他使用重力加強過的子丨彈,而槍丨支本身就是最好的掩飾——敵人根本想不到區區一把手丨槍,竟然能打出遠比穿丨甲彈更恐怖的威力。

但相對的,這種戰鬥方式需要極高的射擊精準度,畢竟魏爾倫的重力操作也沒辦法讓子丨彈中途拐彎,自動追蹤目標。

蘭波便是根據魏爾倫的選擇結果,就此又延伸出一系列需要他完成的相關訓練清單——譬如此刻,就是在做強化上肢的穩定性訓練。

「是這樣嗎?」

高先生聽完蘭波的解釋,眼也不眨的微笑道,「可我看他此刻的身體反饋狀態,已經比絕大多數新人在這一項訓練上能堅持的極限時間都要久了吧?」

他們還是初次將培養的職責託付給蘭波,沒想到後者在訓練起魏爾倫來,竟然是如此嚴苛的類型嗎。

「那是他在為自己犯下的失誤買單,」

蘭波抬腕看了眼手錶,冷靜的說道,「若非我們擁有一點『好運』,在任務途中發生了數次『』巧合』與』意外』,我們早就宣告失敗,狼狽的回到巴黎述職。」

他在其中幾個單詞上,特意壓低了重音強調。

其它的小錯先不說,最嚴重的是他沒有在任務中剝離情緒,至少造成兩次嚴重失控事故——第二次甚至直接殺了貝桑·托比拉。

倘若他那時沒有正好找到情報傳遞的方式,簡直難以想像要為此耗廢多少功夫才能勉強掩蓋過去。

幸好魏爾倫當時還記得命令對方跳樓,使墜落造成的全身粉碎性骨折足以掩蓋人為製造的傷勢,才能讓屍體在如此多圍觀者的情況下,警方那邊還可以協助處理成自殺案件,沒有引發更激烈的社會輿論。

雖然【宗教學院的院長與主管接連自殺,其背後是否暗藏驚世謎團】這種標題也已經相當惹人眼球,但至少都只是媒體的捕風捉影。

總而言之,蘭波絕不允許二人的任務只靠祈求虛無縹緲的運氣來完成。

魏爾倫也接受了蘭波給予他的所有懲罰性訓練,即使累到快要暈厥,也總是一聲不吭的堅持到蘭波喊停為止。

他同樣擁有不服輸的好勝心與嚴酷的自律性,但凡是蘭波提出的期望目標,魏爾倫總是能保證自己會百分之百的達成它。

包括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唱功與聲樂部分,他也開始擠時間苦練,進步比在學院上唱詩班的課時還要快。

甚至,連魏爾倫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擁有如此強烈的渴望,讓他如同不知疲倦的西西弗斯,將沉重的巨石一次又一次推向山頂。

「那可是魏爾倫的第一次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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