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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

與發色相同的淺金睫羽既細密又長,聞言輕輕一顫,緩慢睜開鳶眸。

在那頭散落金髮的勉強遮掩下,他的耳根早已燙得要命——甚至在恍惚中,魏爾倫覺得倘若就此割開一道傷口,連滴落在地的血珠都會沸騰著蒸發殆盡。

在這床並不厚的被褥下,他確實**。

只有金屬制的粗沉項圈依舊緊緊勒在脖頸上,壓出令人格外羞恥的重量。

由於他們二人貼得過於緊密,蘭波不僅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超高體溫——他倒是很喜歡這點——還有愈發加劇的心跳,通過肢體接觸的部分無比清晰地傳遞過來。

「還沒有習慣?」

蘭波微笑起來,魏爾倫依舊一聲不吭。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根本無法像蘭波這樣保持鎮定的態度。

就好像在半個小時前,抱著他睡了一整夜的蘭波在雙方都醒來後,忽然開口要他「把衣服都脫了」那般,下達一句讓他大腦險些燒冒煙的指令。

[脫…脫了?]

[嗯。]

[脫到哪種程度…?]

[我給你洗澡時的那種。]

尚且有些迷茫的魏爾倫瞬間清醒,瞪大眼睛,漂亮的淺色鳶眸兀自劇烈顫動。

過了片刻,他才緩慢張口,吐出一句乾巴巴的詢問。

[我們兩個人……都脫嗎?]

——結果顯而易見,蘭波仍然穿著他的衣服,只有他側躺在被褥里,**地緊貼著對方,閉起眼裝睡。

呂克看不見的被褥之下,是魏爾倫因極度羞恥而蜷起的手指,在緊緊攥著蘭波的一片衣角。

這與被動洗澡的感覺完全不同,是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親密無間的擁抱在一起。

戴在頸間的狗牌已經被取了下來,換上羞辱意味更加強烈的電擊項圈。

魏爾倫或許沒有接受過俗世教育的普通人那般健全的世界觀,但也在這麼長時間的生活里耳濡目染,清楚這種情況絕非尋常,也早已越過普通朋友的社交底線。

但他們是搭檔,是並肩作戰的親友;而這是任務,是人設扮演的需要。

這句話一直腦海里反覆強調,迫使魏爾倫必須逐漸習慣這一點,習慣與蘭波的……親密接觸。

然而。

魏爾倫在想。

他真的需要「逼迫」才能習慣嗎?

這份填滿了整個胸口,連大腦都被侵占、燒灼到混沌的情緒,是羞恥,是逃避,是不情願嗎?

他真的,沒想過……

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性嗎?

…………

洗漱、穿戴整齊,再吃完這頓勉強入口的早飯後,【R】用呂克留下的對講機聯絡對方,懶散表示「要馬上出發」。

他就像個重視肉丨體享受的體弱貴族,一舉一動都相當優雅。

只要不暴露他本性殘忍又惡劣的一面。

再次露面的【13】也依舊穿起了昨天見到的那身黑色,領口又拉得高高的,擋住小半張臉,沉默的、亦步亦趨的跟在【R】身後。

與睡著時相比,那頭漂亮的金髮同樣已經被梳理整齊,略長的發梢偏向一側,掩在高高豎起的領口後,或許還有幾根和項圈纏繞在了一起。

【R】就像打扮洋娃娃那般,精心打扮著他的所有物,讓這位殺手保持一種表面上的強大與完美。

司機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古怪的組合,偷偷瞄了好幾眼,被坐在副駕駛的呂克示意專心看前方,別生出多餘的好奇心。

【R】帶著【13】坐進后座時,還意味深長掃了眼他們。

紹德鎮離這裡並不算特別遠,開車大約半個小時就到了鎮上。

亦如呂克所言,這座小鎮的規模並不大,但以鐘錶製造而聞名於世,無數頂級品牌皆匯聚於此,客流量相當多,往來的行人動輒一身高檔衣飾,身後隨行數位黑衣保鏢。

像【R】與【13】這樣的組合,在這裡毫不顯眼。

呂克之前就說過組織會報銷【R】所有的報銷,因此【R】也並不跟他們客氣,按照自己的習慣逛了幾家常去的店,流程嫻熟的買下不少衣服,連他們換季推出的流行新品也信手拈來,一聽就是老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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