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對此持懷疑態度,但又在對方信誓旦旦的打包票中變得半信半疑。
不過,他倒是很喜歡克萊芙給他設計的編發,讓蘭波每天都會示意他過來坐好,再用那雙手不緊不慢的將髮辮束起,帶來長久柔軟的、溫暖的觸感。
為此,哪怕魏爾倫其實自己也可以動手編出這個髮型,依然故意擺出學不會的笨拙。
蘭波則負責假裝沒發現這點。
而此刻,走神回來的蘭波終於發現魏爾倫一直在盯著他看,相當全神貫注。
「嗯?」他疑惑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沒有。」
魏爾倫停頓了下,還是接著說道,「我要去洗澡,但沒衣服換了,可以借你一件嗎?」
「當然可以,你直接……」
蘭波脫口答應魏爾倫的請求,卻在說到一半時敏銳察覺到不對。
蘭波沉默:「………」
蘭波提高聲音:「是不是克萊芙教你的??」
竟然用上佯裝無意穿目標衣服這招,只有那傢伙才有機會給魏爾倫灌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嗯。」
才說一句話就被拆穿套路,魏爾倫頓時覺得克萊芙所謂的必勝技巧,也稱不上有多高超。
他們好像都忘記了克萊芙學過的東西,蘭波自然也學過類似的……
「那群八卦的傢伙……等我之後再找她算帳。」
蘭波合攏手裡的書,無奈扶了扶額頭,才繼續對魏爾倫說道。
「你不需要學習這些,之後的任務里也不會用到。」
他的話語十分平穩,眉眼間也並不顯得生氣或惱怒——比起這種不動聲色的平靜,魏爾倫忽然希望蘭波能露出更生動些的表情。
就像他喝醉酒的那晚。
在後半夜,蘭波的體溫也開始發燙,那雙蜂蜜似的金眸泛起柔軟粼光,帶著點低喘的往下望去,口中依然在溫和地、不緊不慢地引導著他。
[做得很好……就這樣,保持這個動作,呼,繼續……]
那是屬於蘭波的,最真實的一面。
魏爾倫內心深處開始為此蠢蠢欲動,本能的占有欲驅使著他索要那些被藏得更多、更深的東西。
「是我答應的。」
在蘭波準備起身去洗澡時,他忽然開口。
「嗯?」蘭波回過身。
「是我先同意,克萊芙才告訴我那些技巧的。」
魏爾倫看向他的神情無比認真,「因為我想要和你更進一步。」
蘭波難得露出驚訝的反應,微微睜大眼。
啞然了會兒,他遲疑向這位至今為止的甦醒時長還沒有滿一年的魏爾倫問出聲。
「你理解更進一步……是怎麼做嗎?」
魏爾倫頓時露出有些難以明說的表情,顯而易見的已經被某人仔細科普過了!
「克萊芙……」
蘭波深吸口氣,才用往日那般平穩的語氣繼續對魏爾倫開口道,「不行。」
「為什麼?」魏爾倫皺起眉毛。
「你的閱歷還太淺,只是用手也就罷了,但如果真的要做……」
蘭波頓了頓,「你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更進一步。」魏爾倫不假思索。
為了更進一步而做那種事,做了那種事就可以更進一步;而為了更更進一步,就更要做那種事……這算什麼,形成了sOx特異點?
「……不要在這種地方和我卡bug,」
蘭波為這荒誕的套圈邏輯啞然半晌,還是堅定拒絕了,「我在那方面的觀念並不如波德萊爾先生開放,你需要仔細考慮清楚。」
雖然如今法國的年輕一代都喜歡宣揚開放觀念,但他是一心一意的保守派。
「要考慮到什麼時候?」魏爾倫開口。
「……等我能聽出你的話里沒有用上honey trap的時候。」
沉吟片刻,蘭波認真回給他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