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種古怪的癖好怎麼樣都行,關鍵在於亞德爾安一直遭受如此非人的身體虐待,絕對不可能保留多少忠誠。
…………
轉日,仍然是兼任眼線的助理負責端來早餐。
她有點驚訝這次是蘭蒂斯特過來開門,目光下意識往裡面瞄。
「在看什麼呢?」
似笑非笑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嚇得她幾乎當即就要立正了,趕緊將餐車上的托盤交給他。
吸取昨天供餐時的意見,這次的兩杯早餐飲品全都換成加滿牛奶與砂糖的咖啡,一聞就知道甜甜的。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蘭蒂斯特先生不應該做這件事……」
這種解釋頂多算是亡羊補牢,但也算合理。
蘭蒂斯特沒有怪罪她,只是在接過餐盤時淡淡解釋了句,「他還昏迷著。」
他只是喜歡在sOx方面折騰亞德爾安,又沒有非要把人從昏迷中弄醒、就為了給他拿份早餐的興趣。
「…………」
知道他們都幹了些什麼的助理已經羞紅了臉,連聲音都變得小小的。
「需、需不需要找人來清理……?」
「嗯,臥房裡的地毯已經不能用了,記得也幫我換套新的。」
蘭蒂斯特沒有異議,並隨口問道,「昨天買的東西都被你收著了嗎?」
「是的,因為你們一回來就鎖了門,那個,按鈴也沒有反應……等會我就安排他們送過來!」
磕磕巴巴解釋完的助理都不敢細看房間內的情況,就低著頭溜走了。
她只是被上面示意過來監視他們的普通打工人而已呀,又不是身經百戰的特工,哪裡親眼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面!
這次的早餐依然豐盛,甚至還有近來供給已經大幅度縮減的魚子醬。
蘭波正要端著餐盤迴到內間,卻見到魏爾倫慢吞吞走了出來。
那件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他身上,胸前袒露出大片肌膚,連鍛鍊良好的腹肌都隱約可見。
正如昨夜預測那樣的,在這件交領沒遮住的胸口部分,幾道指腹大小的淺淡淤痕極為明顯。
鞭傷倒是消退些許,沒有昨天上去那麼殷紅了。
「吵醒你了?」
蘭蒂斯特的口吻有點預料之外,似乎不覺得特別有什麼,「那就來吃飯吧。」
大概是昨晚的盡興遊戲讓他心情非常愉快,連帶今日看亞德爾安也變得格外可愛起來,甚至不計較對方竟然醒得比他還遲這件事。
「嗯。」
亞德爾安點了點頭,開口應聲的嗓音沙啞無比,全是昨晚那一整夜被折騰的。
不確定此刻是否有人在竊聽器的另一端監聽他們,魏爾倫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慢慢在桌前坐下。
那個關於鈴鐺的遊戲真的徹底榨盡了他最後一絲力氣,哪怕睡過一覺也沒能完全恢復,拿起勺子的手都有點在顫。
但是看見那兩杯專程製作的「小孩咖啡」,魏爾倫依舊沒忍住抿起嘴,朝蘭波露出笑意。
看吧,為了照顧他的口味,連帶自己的那份也被人家貼心做成「小孩咖啡」了。
正如蘭波無比清楚魏爾倫的口味那般,魏爾倫也知道蘭波並沒有像他這麼喜歡吃甜食,咖啡也更偏好不加糖與牛奶的濃縮版本。
面對這份無聲的揶揄,蘭波但笑不語,只是在端起其中一杯咖啡朝他舉起之時,略抬了抬眉梢。
——為我們這次的任務成功,乾杯。
魏爾倫笑著,也舉起了自己的那杯,虛虛與他碰了一下。
這幾天內,蘭蒂斯特一直重複著出門與朱莉安娜他們玩、回酒店就玩亞德爾安的隨性日子,直到一封商業談判的邀請函送到房間裡。
蘭蒂斯特拆開火漆,上面記錄了時間與地點,並特別提醒不得帶任何人出席、也不可隨身攜帶任何武器,德方將負責從酒店到會場的一切安保。
「哼……還真是謹小慎微的要求,這幫德國佬總是這麼膽小怕事,難怪在戰場上至今沒打贏法國或英國。」
躺靠在貴妃椅上的蘭蒂斯特不屑笑著,摸了摸懷裡亞德爾安的腦袋。
「好吧,看來你得留在這裡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