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很難忍耐,但既然蘭波這麼問他了,那反而變得很難忍耐了。
被蘭波一句話就輕易點燃的欲丨望,開始支配他的身體。
「那我快一些結束,你忍著不要發出聲音。」
蘭波單手摟著魏爾倫的肩膀,親昵吻了吻他;另一隻手的指尖則貼著那具沒有穿任何衣物的身體朝下探,直至用五指輕輕攏住那忍耐許久的所在。
在沒有光源的黑暗裡,它緩慢卻靈巧地活動著,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的身體。
那枚戴在無名指上的環戒有些許硬度,在平時還不明顯,此刻卻被帶著輕刮過極為敏感的肌膚,帶來不可言說的感官刺激。
「……!」
魏爾倫猛烈喘了口氣,本能地弓起身體。
過了片刻,他有點克制不住愈發明顯的呼吸聲聲,便用腦袋去磨蹭蘭波的頸窩。
散開的黑髮與金髮交織在一處,仿佛有明亮的、璀璨的金沙流淌在墨黑的夜幕上,漂亮極了。
這次,蘭波確實既沒有禁止,也沒有壓榨,而是順其自然地讓那些液體落進他掌心,又被其主人就著那隻手,摸索著一點一點舔乾淨。
從頭到尾,他的動作都十分嫻熟,沒有染髒半點床鋪。
等收拾好後,蘭波用攬著魏爾倫肩膀的那隻手摸他的腦袋,又輕輕吻了下。
「好了,快睡吧。」
他笑著開口,聲音落在靜謐又溫馨的黑暗裡。
「晚安。」
…………
過了一段時間,中介終於找到一處各方面都符合蘭波要求的小莊園,並邀請他們過去是否符合心意。
地點在瑞德芳斯西側郊區,是維多利亞風格的雙層獨棟,附贈一個寬敞的私家庭院,還有主人特意打造的小型噴泉景觀。
最近的鄰居都在百米之外,再往前一些就有幾所相當優質的中小學,騎自行車十分鐘左右可以到達。
距離蘭波與魏爾倫工作的地點也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可以說是各方面都非常符合他們的要求。
驗完這棟房子沒什麼問題後,蘭波與原屋主人談妥價格,很痛快地簽訂合同,付了全款。
等房屋產權轉讓與公證的手續辦完,這棟莊園就徹底屬於他們的了。
原來放在公寓內的東西不多,蘭波與魏爾倫找了個休息日簡單收拾一番,聯繫搬家公司,就徹底住進了新家裡。
剛到新家時,中原中也還想幫他們收拾東西,被蘭波以「小孩不用來做大人的事情」為由,讓他隨便去哪裡玩都可以。
為了鍛鍊中原中也的法語,這句話蘭波是先用法語說完,又用日語重複一次。
平時,他也讓中原中也儘量用法語開口,實在不會再改成日語。
魏爾倫反而很慣著中原中也,一直在堅持用他的那套散裝式日語跟對方交流——他還是沒搞明白那些麻煩的敬語,有時連語法都毫不講究。
結果就導致在最近這段日子裡,經常能看見魏爾倫用日語問、中原中也用法語回的場景。
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到底是魏爾倫想靠中原中也鍛鍊日語,還是中原中也想靠魏爾倫練法語。
「快去玩吧。」
魏爾倫也催促了便,中原中也才三步一回頭,隨後蹦蹦躂躂地跑庭院裡去了。
第一次能在草地上打滾的他興奮極了,哪怕初春的室外溫度還很低,也擋不住他玩耍的熱情。
魏爾倫從二樓的窗戶往下看,能見到一個小小的橘色腦袋在庭院裡歡快地跑來跑去,還嘗試翻過那道不算很高的籬笆,但用手撐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第三次的時候他放棄了,直接用重力控制自己走在籬笆上,像走平地般輕鬆跨了過去。
他看著看著,臉上便已然露出愉快的笑意。
與剛甦醒的時候不同,中也其實並不是乖巧內向的性格。
他足夠活潑、開朗,對這世界懷抱著善意的熱情與好奇,無論遇到什麼都願意努力去理解。
與此同時,他還表現出格外的懂事又體貼,見過中也的所有人都格外喜歡他。
尤其是見過中也的波德萊爾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甚至詢問能不能使用都德進行一個小孩交換。
都德面無表情,「……當然不行,你在想什麼呢。」
「在想能不能讓我睡個日上三竿的好覺,」
波德萊爾的語氣和表情都格外誠懇。
「戰爭時期,你說要保持警戒不讓我睡懶覺就算了;怎麼現在我天天閒得沒事幹,你還要那麼早叫我起床呢?你讓我去酒吧嗨個通宵,然後一覺睡到下午起床吃飯不好嗎?多快樂的生活啊!」
都德對這麼長一段話的反應僅是沉默片刻,看向蘭波,「他說他閒得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