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跟餃子一般跌落地上,有修為高的修士想要御空踏行,卻如何也調不起靈力來。
為首一個身著明黃色暗紋的青年男子,將修士們按住,而後笑道:「魔尊不想讓你們御空,還想御空?」
有修士極為不甘拱手:「您貴為妖族太子,何嘗受到過如此大的侮辱!」
妖族太子拍拍落滿塵灰的衣襟,站起身,「來人地界得受他人規矩。」
說罷,他弓腰行禮:「魔尊大人,近來可好。」
魔宮內寂靜一片。
妖族修士氣漲了臉,立刻想要拔刀:「這就是魔尊的待客之道嗎!」
他說罷,刀卻如何都拔不出來,他咬著牙用力一拔,刀拔開那刻,他的身軀也炸裂開來,賤了一地的血。
妖族太子撫去臉上血點,笑意更深:「魔尊大人還是如此好脾性。」
無人回答。
妖族太子仍是笑著,「那便下次再來拜訪魔尊您了。」
他一揮手,帶著所有手下走了,靈舟殘骸和死去妖族修士的屍首看也未看。
妖族太子看似漫無目的在巢城閒逛,行進路線卻十分規律,不消一會兒便到了城中心,巨幅願榜更加顯眼,妖族太子看了看,其上『伏懨』兩字太過顯眼。
「魔界修士雖殘暴,得益於魔尊格外團結啊。」
他手下立刻有人接道:「魔尊不過是仗著修為,他那般殘暴,哪有人真心信服。」
妖族太子挑眉:「是嗎?可無論如何,也比我們妖族要好。」
「太子功德千秋萬代,定能一統妖界!」
妖族太子眯了眯眼,停頓片刻笑的更開:「說如此沉重話題作甚,我聽聞魔界特產是朝人,如今巢城最有名的朝人是誰。」
妖族太子出行,自然有人做功課,立刻有個修士站了出來。
「回太子,巢城最有名的朝人目前乃是春鳴閣左丘語,位於願榜九十一位。」
妖族太子起了興趣,「一個朝人入了願榜前百,倒也厲害。」
「不過除左丘語外,還有一人,是春鳴閣新出的藝人——桑,居於願榜一百,雖排名比不過左丘語,但成名速度令人嘆為觀止。」
妖族太子絲毫沒有猶豫:「就那個左丘語,成長快又如何,至少暫時她還比不過。」
手下人得令,立刻抱拳:「屬下馬上去辦!」
當晚,妖族太子便帶著零星幾個妖族進了春鳴閣,他手裡拿了個紅色寶珠,往上拋了拋又隨手扔進芥子袋。
自他進門,朝人們就立刻注意到了他,一張與魔界人全然不同,俊美妖異的臉,往那一站氣宇軒昂,自帶上位者氣勢。
勾秋迎了上來,卻並不太過熱絡,她看出這一幫人都是修為極高的妖族修士,將中間那位團團圍住,其中還有個元嬰大圓滿的大能,可對著明黃色身影的那位,氣勢憑空少了一截。
「各位道友臉生的很,可是初次來我們春鳴閣。」
站於妖族太子身後的一個妖族修士扔了個芥子袋過來,命令道:「讓你們的花魁朝人左丘語前來接待。」
勾秋倒是不意外,一般這種看著不凡的修士,初次來春鳴閣首點都是花魁朝人,她遣了人去知會左丘語。
左丘語這幾日都未曾出來,今日也沒有知會她什麼消息,花魁朝人本就有自主選擇權,她告知便可。
很快,遣的人回來了,「媽媽,她說她身體不適,今日就不出來了。」
一聲極輕快的嗤笑,勾秋抬頭看去,是站於正中間妖異無比的男子發出的輕笑。
他抬眸打量了眼春鳴閣,未曾說一句。
他身後的妖族修士們立刻拔起靈劍,暴喝:「膽敢拒絕我們妖族太子,好大的膽子!」
妖族太子。
勾秋皺起眉頭,沒成想眼前人竟是妖族太子,她再度遣了人去詢問左丘語,並讓人特地告知左丘語此人的身份。
隨即又笑道:「原來是妖族太子來了,是我照顧不周,不過啊,我們花魁朝人都有自己的決定權,左丘語來否,我還真不敢保證。」
左丘語借望月樓一事變相和桑泠鬥法之事,春鳴閣已人盡皆知,左丘語慘敗且名聲還一定程度受了損,她面子上掛不住,自然連著幾日未出來。
除此外,望月樓掌柜日日都差人來鬧事,那一百萬靈石白字黑字定了合作,自然拿不回去,這月里的一成營業額還得雙手奉上,望月樓掌柜只差人鬧事已是極輕,沒有魔生澤,想必早找禍事了。
更何況,聽聞望月樓旁邊那小食店日日紅火,以至於望月樓的食客總會被那熱鬧吸引去,望月樓花了百萬靈石請左丘語,生意反倒更差。
望月樓掌柜都氣暈了好幾回,每每醒來,都是跑到春鳴閣咒罵左丘語無用。
左丘語心中鬱憤,又天天看著望月樓掌柜生事,這下更是不會出來。
所以,即使眼前是妖族太子,勾秋也不敢下包票說左丘語定然出來。
別院內,左丘語胸口起伏鬱憤難平,地上散了滿地的紙屑碎玉,不久前望月樓掌柜剛來鬧過一會,今日罵的更是難聽。
她入春鳴閣以來,從來是被人捧著崇著,哪被這般粗鄙之人指著鼻頭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