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胡三說好的飯館做的菜是有一點水平的,我吃的很滿足很高興,酒足飯飽後,我和胡三結拜了。
不是那種組織上的哥哥弟弟,是真的結拜兄弟。
胡三也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結拜儀式,差點來個歃血為盟。要不是我最後使勁灌酒,真怕他割我的手。
他割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我怕痛。
所以,歃血為盟最後用的全是胡三的血。
反正他喝醉了,稀里糊塗的,最後還是我把他從飯館抗走的。
我抗著胡三來到了附近的一間旅館裡,也沒管那裡前台為什麼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倆,乾脆利落地用胡三的帳戶開了兩間房。
他一間,我一間。
酒勁開始上頭,我摸了摸身下粉紅色的愛心水床,腦子中閃過了什麼,但真的太困了,我沒多想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晚我睡的很香,半夢半醒間感嘆花了錢的果然不一樣,終於不用再聽動作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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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老闆,沈霧的治療記錄全都在這裡了。」
覃之鶴聽著手下的匯報,放在桌上的手動了下,翻開了桌上的文件,薄薄的幾張紙很快就看完了,他的左手中指一下又一下敲著桌面,語氣淡淡:「傷的是後背,但失憶了。如果你是我……你信嗎?」
「不信。」站在屏風後面的男人沒有絲毫停頓地答道。
覃之鶴笑了:「我也不信。交易宣布失敗後一直到現在,他的表現一直透著一股奇怪感。我記得當初還是他主動跑來請求我讓他去做這一次任務,還再三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出差錯。可他人前腳剛向我保證完,後腳出門就被打了,然後就是交易出了岔子,貨也不翼而飛。」
覃之鶴似笑非笑,彌爾沉思片刻道:「是很巧,所以您覺得他有問題?」
覃之鶴沒有立刻回答,沉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他說道:「這幾天派幾個人暗中監視著他,發現不對勁就直接綁了。」
「胡三很喜歡他。」彌爾提了一句。
「那就讓胡三少和他接觸。」覃之鶴眼眸微閃,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那張滿臉寫著拙劣演技的臉,嗤笑一聲,「別讓他把胡三帶壞了。」
「你也是。」覃之鶴意味深長地說道。
彌爾微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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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沒睡醒。
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拉開了窗簾,讓那幾乎能閃瞎眼的陽光照到我的臉。
我睜開眼,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看了眼床尾沒有絲毫猶豫就重新閉上了眼。
沒關係,就是大白天的我也能睡。
然而不是誰都能有我這樣的好心態,像我一樣的人還是太少了,一大早就出現在我房裡,等了許久的他冷笑了一聲,刷得一下就把腰上的槍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