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了。
顧昇說:「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彌爾,真不知道你是拿什麼騙了他的,憑臉嗎?」
他好像真的很討厭我。
顧昇抓我來當然不單是為了貶低我,他看了眼窗外道,「馬上就到交易的時間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若有所思,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你抓我……你喜歡彌爾?」
顧昇的臉黑了。
*
大概是我說的話噁心到了顧昇,他看我的眼神越發厭惡,如果之前看我是蒼蠅,現在就是屎殼郎。
相應的,他越發不理解彌爾為什麼喜歡我。
他問我,可我也不知道啊。
我覺得顧昇說的對,彌爾很好,身高腰細臉蛋好,能力也強,最大的缺點就是眼光不行,看上了我。
我沒有貶低自己的意思,我挺好的,我很喜歡我自己。但gay喜歡直男是沒有未來的。
顧昇沒有一直看著我,他也很忙的,隨著交易時間的逼近,他要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新嵐集團那邊也很關注這邊的進展。沒多久他就走了,走之前他吩咐看守的幾個大哥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放我走。
他當然不可能一直關著我,但他可以一直關我到交易快要開始前。這樣的話我就沒有可以跑路的機會了。
顧昇不知道我已經拿到了貨了,還想借著交易失敗的由頭弄死我。
他還怪狠的。
我撇了撇嘴角,坐下新開了一局飛行棋,朝對面臉基尼兄弟說:「來來來,這一次我讓你們,你們先走。」
臉基尼們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氣凶凶地圍著我坐下了。
*
晚上八點,我被輸的只剩下一根褲衩的臉基尼板著臉押了出去,臉基尼們都一臉晦氣,讓我快走。
我拎著大袋小袋的「戰利品」,快樂的拜拜了。
但我沒有急著回家,這個時間回家太容易出事了,越是到緊要關頭,覃之鶴作妖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轉身直接去了白水碼頭,雖然白水碼頭的危險程度不亞於我家,但早晚都要去,躲不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爆炸才剛過去,一路上周圍的環境略顯蕭條。
路上遇到了幾個剛下工的工人,他們看見我,指著我的臉好奇道:「兄弟,你不熱?」
我透過臉基尼面罩看著他們,搖頭:「不熱。」
幾人抽了抽嘴角,實在是不能理解我是如何如此坦然地戴著這麼丑的面罩走在大街上的。
真的很抽象。
現在的年輕人都顛成這樣了嗎?
幾人不理解但尊重。
我也好久沒見到這麼尊重我的人了,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有正常人的。
我戴著臉基尼面具行走在大街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覃之鶴的耳朵里,他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