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聯想到南通。
尤非白:「哦,那你忍著。」
我:「……」
扯了這麼久,我是真的累了,無奈道:「不要玩了,目前我們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就算不救我出去也別那我開涮。」
我擠出了一個難過的表情。
尤非白被我的演技震撼到了,雖然他知道我在演,但這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他就不行。
「沒說不救你出去。」
「嗯?」
我看向他。
尤非白失笑:「你真當我很閒?我既然出現在這裡就是要救你出去的。只不過安嶠的案子還沒有個結果,而你作為唯一在場的嫌疑人,在找到能證明你是清白的證據前,你是調查局重點關注對象。」
我張了張嘴,忽然沉默了。
雖然已經猜到安嶠死了,但真的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時,還是覺得很難過。
尤非白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他知道這種時候該出聲安慰我,但他並不擅長表達,半晌也只說出了「節哀」兩字。
我搖頭:「你知道是誰殺了安嶠嗎?」
尤非白:「沒有人殺了安嶠。」
我愣住了,細細琢磨了一會兒便都明白了。
原本我還以為是裴勉殺了安嶠嫁禍給我,但仔細想想就知道這種猜測是站不住腳的。
安嶠本就時日無多,根本沒必要殺他。
至於裴勉?他缺愛缺的厲害,還幻想著重溫童年美好時光,捨不得殺安嶠的。
我忽然想到了安嶠留給我的東西,東西並不多,也就一張照片,一罐水果糖還有一朵永生花。
是送我的禮物,也是他的遺物。
尤非白想的是另外的事,他告訴我,雖然目前還不能洗脫我身上的罪名,但可以帶我出去,只是行動受到限制,出入境什麼的是別想了。
「我是你的擔保人。」
尤非白用實力證明他很有用。
我不懂什麼是擔保人,我只知道自己可以出去了。
這地方,我一個好人是一點也待不下去了。
調查局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尤非白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調查局,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我沾了他的光,被當猴看了好一會兒。
所以,我心裡不平衡了。
憑什麼?
他的案子也沒結案,案子也沒過追訴期,他還是嫌疑人,而且他還擅離職守,偷跑回來了。
為什麼他還能這麼神氣?
我小小的破防了。
*
帝國皇太子的宅邸,今天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勉看到客廳最中央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那人翻看著桌上的雜誌,所有神情都被垂落的長髮給遮擋住了,看不出他此刻是高興還是憤怒。
燈光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