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嫩皓腕哪裡禁得住他的虎鉗,小皇帝疼得不輕,他放過手裡揪住的頭髮隨手一指:「呶!」
隨著他所指的方向轉頭,只見案上不知何時擺放了一枚方盒及香袋。
袁沃瑾甩開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打開那香袋,只見其中除了蜜脯,便是蜜脯。
他捏著香袋問楚懷瑜:「這就是你說的解藥?」
楚懷瑜揉著自己被擰痛的手腕連連點頭:「嗯!」
瞧他此刻也不似會騙人的模樣,袁沃瑾便只當這解藥摻雜在蜜脯里,一個一個嘗起來。
直到香袋見底,嘴中酸澀麻痹,他才覺知自己受了這小蠢皇帝的當。
小皇帝大抵也知那「解藥」無效,在大將軍發火之際,已起身跑得遠遠的。
他繞著這堪比半個將軍府大小的寢殿左躲右閃,時而還會從那簾帳里回看大將軍有沒有追上來。
被戲耍的大將軍終於逮著人,將人逼退至美人榻,圈錮於身前,伸指捏起他的臉逼問:「解藥呢?!」
大將軍的話太過兇狠,小皇帝從未受過這等委屈,朦朧的眼眸中蘊出一層薄薄的水汽來:「皇兄……」
而後打了個酒嗝才接上:「……生氣了嗎?」
他每一個無意的神態和舉動,此刻落在大將軍眼中,都是引誘,袁沃瑾著重指尖力道:「我不是你皇兄!」
「——陛下?」
聽到尉遲睿聲音,他一手撈起人轉身疾步走向龍床,而後將人扔進衾被裡,覆身而上。
尉遲睿進殿繞過側簾時便見床上交疊在一處的二人,他急忙用佛塵遮住臉:「奴才該死,奴才這就走!」
說罷匆匆轉身邁著不健碩的兩隻腿出了殿。
袁沃瑾正松下警惕,轉瞬間天旋地轉,一人覆身而上,隨即將他傾壓在下。
小皇帝扯過被子蓋住二人,暈暈乎乎地吐字:「你怎麼和皇兄——長得一個樣——」
說罷便倒在他頸窩沒了動靜。
袁沃瑾並未在意他的酒話,伸手推了推身上人,可此刻的他渾身如炮烙,不恥的欲望艱忍又難熬,推了人卻又想要往回撈,如此不是辦法。
喉骨因他起伏不勻的呼吸,被撩撥得酥癢異常,淡淡的菊香縈繞在鼻尖,快要衝昏他的理智。
他閉眸攥住那圓圓的後腦勺,而後對準自己的腦門猛地磕撞上去——
……
楚懷瑜頂著發脹的腦門緩緩睜眼瞧清眼前一張臉時,咻地從床上彈起:「逆賊!」
他翻滾著下了床,急速攏了件外袍,高聲對外喊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