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馬車已到酒樓,袁沃瑾沒有和他繼續攀談下去,起身下了馬車。
酒樓包間內,酒宴已經置備好,下屬將領們也等候多時。
袁沃瑾走進包間內,身著常服的下屬們起身看向他,眼中盈出熱淚,齊齊向他行了一禮。
袁沃瑾平日裡看起來威嚴,此刻沒什麼情緒,眾人也未做多想,邀著他一同入席。
席間,從被楚國俘虜聊到回國之事。
最後聊到那質子,袁沃瑾不願多提,也就沒有應話。
不知是誰安排了一群酒女近身服侍,可見那些酒女們大多不情不願,將領們也沒什麼顧慮,要美人們陪笑。
其中一名女子坐到袁沃瑾身旁,顫顫巍巍地敬酒,袁沃瑾推開她的手,兀自倒了一杯酒。
「這是王上從楚國十八城帶回來的女子們,說是要犒勞兄弟們。」宋閒小聲對袁沃瑾說。
袁沃瑾手中酒杯一緊,看向這些女子,各個膽怯生澀。
「原來將軍也會近女色,」此時一名中將笑著說,「我們還當將軍只喜歡那冷冰冰的兵器呢。」
說完眾人也跟著笑。
宋閒輕嘆一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縱是平日裡嬌生慣養的閨閣小姐們也只能為奴為婢,甚至充軍為妓。」
袁沃瑾捏著手中的酒盞,越發不快,他竟不知那十八城的世家女子會淪落至此。
方才說笑的中將喝醉了,伸手想探進女子的衣里,女子不願,中將剝開女子半個肩領,攥著女子腰身險些當場演了一副活春|宮,女子只得哭著求饒。
「荒唐!」袁沃瑾震怒,將手中酒盞扣在案上。
屋中眾人俱是一驚,瞬間安靜下來。
中將也是一悚,女子得了鬆懈,急忙籠上自己的衣裳。
袁沃瑾看了一圈,怒喝:「成何體統?!」
中將氣勢薄弱道:「這官家女子向來如此,我也只是行使男人的權利。」
袁沃瑾怒目看他:「你是誰的下屬?」
中將卻不肯認錯,怯聲道:「將軍不也將那敵國質女俘虜在房中麼?」
袁沃瑾目色一冷:「你說什麼?」
見這情形,宋閒忙跟著指責那位中將:「你若心意於她,將軍會不許嗎,你分明是強搶!」
中將害怕得緊,卻還是看了一眼袁沃瑾理辯道:「說起來……是心甘情願,誰又知道……不是受脅迫呢……」
他顫著聲音說得斷斷續續,期間不停地窺探袁沃瑾的神色。
「你……」宋閒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神態看著他,氣得指著他摘罵,「你簡直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