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沃瑾追著黑衣人一路前行,卻發現來者並非一人,其中更有一人似乎不善武術,幾方面對,更是一臉茫然。
這就是斷情尋來的人?
袁沃瑾心下來不及猶豫,為了提醒對方計劃中的約定,同時也為作勢給阮府的人看,他虛虛提刀去砍殺其中一位黑衣人,那位勢單力薄的黑衣人提著劍一時不知道該幫哪一邊,只有幾名護著不善武術的黑衣人全面抵抗。
阮府有精衛上了屋頂,若讓他們插手事情會麻煩很多,這方幾名護身黑衣人看似有意逃脫,並無傷害之意,袁沃瑾覺出不對,折轉目標,使出的力道轉瞬全都落在那位笨手笨腳的人身上,震得他連連後退。
直到他看到他腰間露出一截明黃色錦布……
袁沃瑾一腳踢翻足下瓦片,擊中對方膝蓋,不輕不重,恰好足以讓他失腳落下屋檐。
在護身暗衛近前之時他率先上前撈住人滾下屋頂。
牆角下,袁沃瑾一臂攬著黑衣人腰身,面向他粗糙又倉促的易容,蹙眉低聲:「楚懷瑜……」
黑衣人忍著渾身痛一把推開他:「你認錯人了。」
聽著身後腳步聲漸濃,袁沃瑾提刀砍破自己上臂,而後將人丟給隨身而來的暗衛:「還不快走!」
暗衛冷剜他一眼,攬著自家陛下飛快沒入黑夜。
袁沃瑾側眸看向身旁僅剩的一名黑衣人,不耐道:「你也滾!」
黑衣人提著劍麻溜地滾了。
等到阮府的侍衛提燈追來,只看到大將軍滿手是血。
回到阮府,阮齊仁顧不上驚嚇,喚來府醫要為袁沃瑾查看傷勢,袁沃瑾心裡惦記著小皇帝,無心顧及自己的傷,阮大人見他這般模樣,更是佩服了,連說了好些欽贊的話。
袁沃瑾心不在焉地應了兩聲,清楚現下急著回去容易引人懷疑,他只好盼著門外,熬著阮府侍衛將里外搜刮乾淨。
不多時果然在府內搜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只是黑衣人已咬舌自盡。
阮齊仁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得好,袁沃瑾冷著臉看著躺在面前的刺客,道:「我忠心護大人,莫非大人就是這般待我的?」
阮齊仁六神無主,百口莫辯:「女婿……不,將軍,你聽臣下說,此人絕不是授我阮府之意,只怕有人栽贓陷害。」
袁沃瑾起身冷哼一聲:「那我就等阮大人能儘早給我一個交代,這會兒有人來阮府行刺,不知家母可還安好,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徑直出府上了馬車,懊惱地阮齊仁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