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瑜點了一下頭:「可你說其中有古怪,莫非是皇兄有心害我嗎?」
他抬頭看向眼前人:「我相信皇兄不會這麼做。」
似乎只要一提到楚懷安,他就是這般無條件地信任,袁沃瑾有些無奈:「你怎麼總是這麼輕易相信旁人?你這個皇帝是如何在深宮裡長這麼大的?」
楚懷瑜被他的話一噎,竟不知如何反駁。
或許是楚太后將他保護得太好,什麼磕磕絆絆以及深宮那些腌臢事都為他清理地一乾二淨,才讓這個生來貴胄的人沒有什麼心機城府。
想到這裡,袁沃瑾不由得笑道:「你這樣沒有防備心,容易被騙,得要有個人替你防備著才行。」
他屈指輕輕抬起小皇帝的臉:「陛下看我怎麼樣?」
一想到晨時他這般動作吻上自己的唇,楚懷瑜就臉色發燙,別開臉道:「朕不要。」
袁沃瑾作似委屈:「臣沒有去處了,陛下可憐可憐臣。」
楚懷瑜看他一眼,試圖同他談判:「你不要對朕有……非分之想。」
袁沃瑾伸手攬過他腰身:「陛下不喜歡臣這樣嗎?」
楚懷瑜想要掙脫,可顧及著他的傷勢到底沒有推開他。
腰間的手臂寬厚有力,卻並沒有得寸進尺,他這才稍稍安心下來。
若要問他喜不喜歡,實在很難回答,起初他的確很抗拒他的任何輕薄之舉,可漸漸地發現,也不是那麼討厭了,有時候他也會柔情地安撫自己不佳的心緒,好似在他懷裡,一切都很安心。
甚至在分開的這些日子裡,他還有些惦念……
可這不代表就是喜歡!
看著小皇帝忽喜忽怒的神色,袁沃瑾大抵知曉他在想什麼,循循又問:「陛下不想同臣在一處嗎?」
唔……
小皇帝想了一下:「朕也想同皇兄在一處。」
袁沃瑾:「……」
真是蠢笨的小東西,連情愛與親情都分不清楚,還傻傻地以為自己對每個人都是如此。
虧得楚太后教的好兒子,讓自己撿了個便宜。
袁沃瑾近前一分,輕言道:「那不一樣。」
小皇帝有些不明白:「怎麼不一樣?」
袁沃瑾摟著他的腰往懷裡帶:「陛下能同臣做這親密之事,可與你皇兄不能。」
小皇帝暗自在心中做著對比,思考不一樣的地方。
見他分神,袁沃瑾又捏過他的臉:「就像——夫妻之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