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起身下床,連鞋襪都沒穿就跑出了屋。
莫非是太直接,讓小皇帝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袁沃瑾笑著下床,正想為他送去鞋襪,窗外掠過一個影子,他起身去看,卻見來人是斷情。
袁沃瑾眉色一蹙:「你來了多久?」
斷情輕咳一聲:「沒、沒多久。」
說罷還不怕死地補充一句:「從您開始輕薄楚……公子開始。」
袁沃瑾:「……」
斷情做好了被打的準備,卻聽他家將軍問:「你知道了?」
斷情這才明白他問的是「楚姑娘」的身份,點頭道:「您……怎麼還輕薄上楚國皇帝了?」
袁沃瑾:「……你有意見?」
斷情點頭,隨後又拼命搖頭。
袁沃瑾:「有意見憋著。」
斷情乖乖憋著,但是這件事的衝擊力對他來說,絲毫不亞於楚國皇帝聽到敵國將軍說出對自己的愛慕之心。
回想起往日在純陽將軍府,將軍與人種種曖昧行跡,斷情一陣渾身發麻,想像著兩個大男人耳鬢廝磨,他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傳聞不是說楚國皇帝性情暴戾嗎?怎麼任由將軍輕薄?況且還生得跟天仙似的,也難怪將軍會忍不住做出這般……禽獸之舉!
斷情一閉眼,又在心中同將軍道了個歉。
方才境況他聽得不真切,只知道自家將軍按著楚國皇帝不讓人跑。
依將軍的敏銳怎麼發現不了方才他在屋外,奈何他學了三聲貓叫,將軍只沉浸著欺負小皇帝,一點兒不為所動。
想到這裡他搖搖頭,得虧小皇帝是個男人,要不然這會兒孩子都該懷上了。
袁沃瑾看著他搖頭嘆惋的的模樣,冷著聲問他:「耳朵和眼睛,先廢哪一個?」
斷情正回面色低下頭:「屬下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袁沃瑾無暇責他:「你怎麼來的?」
斷情稟道:「那日楚……公子救走將軍後,屬下便一路跟隨將軍來此,據屬下探查,此處離邊疆不遠,往東是楚國,往北是魏國,將軍,我們要隨楚公子回楚國還是……」
這話好像白問,畢竟依照眼下情況,將軍必然不會讓小皇帝獨自回楚國。
他索性不問了:「將軍,還有一事……」
他看了一眼自家將軍:「鄭王發現小王爺身旁藏著楚國皇室之人。」
袁沃瑾心中一驚,莫非楚懷安的身份暴露了。
倘若此行途中,鄭王以楚懷安脅迫小皇帝,小皇帝必然會為了救楚懷安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