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聽取對方建議抽調兵力的同時,也讓對方暗中收攏了一支衛隊,眼見計劃敗露,即刻挾持皇帝退入了皇城之外的石頭城。】
【這裡,是昔日東晉開國功臣王導為了抵禦外敵而修建的軍事要塞,已被荒廢了一陣,卻被永安以戒備桓玄為由提前修葺,又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司馬道子被宮人組成的戍衛隊攔在了石頭城下的石頭津前,憤怒地下達了圍困強攻的旨意。】
【圍困一直持續了十六天,城中雖未斷水,但已斷糧。】
【沒人知道,當時的永安大帝是怎麽想的,又有沒有考慮過堅持不下去的結果。】
【但幸好,這場豪賭最終還是永安賭贏了。】
【城門還未被司馬道子攻破,桓玄的戰船就已順流直下,來到了石頭津前,發起了對司馬道子的進攻。】
天幕之上。
旌旗招展的荊州水軍,對著本就疲累的皇城兵馬發起了進攻。
一方是乘勝而來,一方卻是疲敝之師。
司馬道子無法解釋,自己到底為何要圍困皇帝和皇后,桓玄卻可以拿出鐵證,說明自己是為救駕而來。
前者也早已將一批精銳部隊抽調離開了建康,一批精 兵提前被桓玄打殘。
留下在這裡的人,或許用於守城還夠,但這一戰,偏偏發生在城外,就這樣被打了個落花流水。
王神愛站在石頭城上。
和先前站在建康城頭看到王恭帶兵來了又走不一樣,這一次,她等來了自己的生路。
……
【司馬尚之沒能脫逃,而是被當場俘虜。】
【司馬道子沉迷酒色,也沒什麼臨場逃命的本事,在落水後被人抓獲,送到了桓玄面前。】
【意氣風發的荊州軍將領渾然不知,自己已變成了博弈中的一枚最重要的棋子,便將司馬道子押解到了皇帝的面前。而後,以救駕股肱之臣的身份,護送皇帝從石頭城回到建康。】
【也就是在這場戰事結束的次日,永安向桓玄提出了一個建議。】
【永安說,「將軍年輕有為,然立足不穩,必有強硬手段方可服眾」。既然已經戰勝了司馬道子,這個強硬的手段,理所當然地用在司馬道子的身上。】
【「請列會稽王十宗罪,將其車裂,以儆效尤。」】
【桓玄執行了。】
桓玄閉上了眼睛,也連帶著咬緊了牙關。
有先前的那些話,他已不必懷疑此舉的目的。
救駕,救的不是司馬德宗這個白痴皇帝,而是未來的永安大帝。
車裂司馬道子,也不是在給他自己積攢聲望,而是在為永安積攢戰績。
偏偏那一個他正處志得意滿當中,明明帶著效仿先父的宏願而來,就這樣變成了——
【忠臣,天大的忠臣!】
第17章 諸位可願與我同行
北方的平城內。
拓跋圭當即放肆地笑了出來。
「忠臣,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忠臣!」
一個按照天幕所說,能在拿到衣帶詔後、將其朝著更利己方向利用的人,會是個忠臣才怪。
「其性果決,至於狂狡」,也不是一句對合格忠臣的點評。
更不會有人忘記,桓玄的父親桓溫是何等地位,桓玄怎麽會甘心裹足不前,重蹈覆轍?
當年的門閥勢力,還有謝安等人支撐,如今卻正值衰微之時,無論是王珣、王恭、王凝之還是庾楷、謝重、謝琰等人,都難當大任,本是對桓玄來說最好的機會。
也別忘了,皇帝是個傻子!
可他上來便掉進了順著永安所願行事的軌道里,直到身死都被視為「永安的忠臣」,聽起來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不過拓跋圭臉上的笑容也只持續了片刻,就已消隱了下去。
桓玄的表現,不能說是平庸,只能說,他恰好遇上了一個可怕的對手。
光是那句「天街踏盡公卿骨」就不難看出,永安對於天下局勢的野心,遠比桓玄要大得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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