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桓玄啊。
那她也不必說什麼,額外給楚侯改個名字這樣的話了。
……
【這兩個「垃圾桶」的設置,顯然很有用處。】
【眾所周知,兩次黨錮之禍的影響,再加上三國兩晉亂世,讓士人出於自保的緣故,從早年間品評朝政的清議,轉向了談論哲理的清談。但當這種避世清談的風尚徹底形成後,當時的人就已不覺得這是避禍,反而以玄虛名理為佳。這很大程度上,對晉朝上至官員,下至寒門庶族,帶來了一種非常負面的影響。】
【要風度不要性命,要故弄玄虛不要腳踏實地,說起實事來也要先繞上三圈,互相打個啞謎。有意思嗎?他們是覺得很有意思的。】
【哪怕永安在出題之時已經非常明確地說了,我要的是解決洛陽問題的時務策,有相當一部分答卷仍走的是永和士人的清談之風。】
【這些人完全沒從永安的行事中看出來她的喜好,或者說,這些人就算看出來了,也沒覺得自己經歷這場考核後,會是以永安親選之人的身份加入她這一方。所以他們仍然停留在舊日的規則之中。】
【可新朝已從那場曲水流觴宴中正式萌芽了,真正走上爭霸之路的也不是楚王,那麽,一個人如果連自己未來君主的喜好都看不明白,他還憑什麼被稱為人才呢?】
【永安的喜好從頭到尾只有兩個字,務實!】
【亂世之中,非務實不足以救世。】
【從她打破了晉朝偏安南方的局面,支持劉裕奪回洛陽開始,這個想法就已經對外表現出來了,她需要的是能夠幫助她穩步向前,掃清弊病的智囊,是幫她斡旋爭鋒,沙場較量的悍將,是能夠隨同她一起擺脫過往身份影響,擺脫時代烙印,擺脫積弱朝廷那些冗雜弊病的革命同盟!】
【這些人,正如她先前和劉穆之交談時所說的那樣,可以不夠特殊,可以不要張良韓信的本事,但一定要能跟上她的腳步,也一定要——】
【務實。】
【越要改變一個時代,越需要做事。】
【就像農人耕作,不能坐在田邊,等著兔子撞上樹樁,帶來一頓肉食,不能等待天上總能在合適的時候落雨,給莊稼帶來澆灌,現在都已到了這個時候,北方蓄勢待發,誰給你的時間在這裡哄抬名士身價,標榜所謂風流人物?】
【該醒醒了。】
【但很遺憾的是,除了像是劉裕、劉穆之這類相對出身底層的人,真正先一步醒悟過來的,反而是在此之前很難得到掌權機會的女人。諸如謝道韞、謝月鏡、褚靈媛這樣的人,在一張張試卷呈遞到永安面前,看到她的臉色難看得像是風雨欲來時,看到了這個點燃起來的信號。】
【永安為什麼要在乎這個信號先被誰發現?她需要的是有人可用,不是有男人可用。】
【還想當晉朝臣子,還在那裡搞清談的人,憑什麼指望她會委以重任?】
【她很欣慰地聽到,在批閱試卷的一眾人里,出現了一個聲音:太后殿下,我可以答一次這份考卷嗎?】
【這是對於隨後的女官入朝來說,至關重要的一步。】
天幕之下的眾人呆呆地看著天幕,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當對此做出何等表示。
女子稱帝本就是一件對他們來說從未經歷過的事情,那麽隨同永安稱帝而來的女官呢,同樣不在他們的想像之中!
可按照天幕所說的情況,這又哪裡有讓他們置喙的餘地。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是一句自古以來的哲理名言。
春秋之時的楚靈王喜好細腰,何止是宮中的夫人為了迎合君王喜好,要保持腰身纖細,就連楚國的讀書人和臣子都紛紛節食,每日少吃一頓飯,就為了達成同樣的目的,讓國君看到朝堂上的景象感到賞心悅目。
永安陛下只是喜歡務實救世,不喜歡清談,已算明君喜好之中的第一流了,她有什麼錯呢?
「荒唐,難道這成千上萬份答卷中,就沒有言辭在理的嗎?」一名長衫文士怒氣沖沖地看向天幕。「竟要讓女……」
可他剛要再說,就已被一道道審視的目光凍結在了當場,「都被稱為垃圾分類了,你覺得呢?那你倒是說說看,若真讓你來答這個題目,你該怎麽說?」
「我……」文士沉默了一下,拂袖而走,「前線戰事結果未知,此刻說來有什麼用。」
在這一時半刻之間,已經習慣了一種答題路數的人,怎麽可能輕易給出另一個方向的答案。這是已經形成了思維定式的陋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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